“不,現在的我對你還有要求,彆去做個壞人。”入江說,“如果我沒準時回來,這條約定也可以打破了。”
事實上,入江並沒有完全約束白蘭的手段,這一切不過是兩個人從小到大的口頭約定。也就是說,白蘭真正瞞著入江正一在外麵乾點什麼也是可以的。但是入江正一卻一直相信著對方,不是盲目自信,而是一種天然的執念。
“還不夠。”白蘭搖頭,“為了這麼一個不切實際的約定就把我扔回去重新看相澤消太那張苦臉,這點籌碼還是不夠。”
入江最後說:“如果三十天後我沒準時回來,我將告訴你我的全部。”
白蘭眸色一深,嘴角的笑容加深,他伸出手說:“交易達成。”
入江離開了房間,他反手將門帶上,正準備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鏡的時候,看到了指尖上的巧克力醬,男人下意識的放到嘴邊舔了舔。
真膩。
入江正一辦事效率一向很快,第二天他生怕白蘭反悔,壓著他直接走進了雄英的大門。看到這個昔日就讀的地方,白蘭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小正,我反悔了,你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不想知道了,好奇心害死貓,我現在馬上就要成為雄英鐵蹄之下的死貓了。”白蘭站在門口死活不願意動。
入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也不管對方的形象了,直接拽著白蘭的領子向外麵走去:“你給我正經一點,說出去的話就要完成,不然晚上會被相澤先生抓走的。”
莫名的,相澤消太成為了入江家用以恐嚇未成年孩子的洪水猛獸了。
雄英此刻正值假期,學校裡空蕩蕩的,在確定了身份後門衛將兩人放了進去,沒走幾步,他們就看到特地來接待他們的負責老師。
“白蘭,好久不見了。”午夜站在那裡,看到往日喜愛的學生如此生龍活虎的樣子,她笑著走上前想要把少年按在自己頗為壯觀的胸前。
但誰知剛剛還在入江手上像個小雞仔的白蘭後退一步,把入江直接推了過去。
午夜動作比較快,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著一臉紅暈捂著臉拚命道歉的紅發男子,她失望地歎了口氣:“想要給你愛的鼓勵都不可以嗎?白蘭。”
白蘭撓撓頭:“那您不如多抱抱相澤消太讓他的苦臉被愛融化一下。”
已經知道分班計劃的午夜莫名的為之後的雄英而感到擔憂,校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知如此還要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是完全不嫌亂嗎?
白蘭在退學之前的成績十分優異,再加上有市長的推薦以及媒體的聲援,他的入學辦的十分迅速。
坐在走廊外,當白蘭拿著入學通知單的時候歎了口氣:“明明退學的時候花了好幾天時間,怎麼一到入學就隻用十分鐘,這樣的安排明顯不是很合理呀。”
入江點點頭:“對,辦理入學手續所需的十分鐘還是太長了,我希望他們直接給你蓋個戳就宣布你可以就讀了。”
白蘭瞥了一眼入江:“那不叫入學,那叫豬入欄。”
“那麼恭喜你,你入欄了。”入江拍了拍白蘭的肩膀,“走吧,我帶你去見個人。”
當白蘭跟著入江走向停車場的時候,從天而降了一隻兔子,目標正是他的肩膀。
向後退了一步,白蘭看著兔子摔在地上,柔軟的絨毛似乎帶有彈性,讓兔子彈了好幾下才站穩了腳。被對方忽略的兔子氣得跺了跺自己的大腳板,絨毛組成了一個“#”符號來表氣憤。
“傑索君!”身後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白蘭轉過頭,當他看到黃瀨涼太穿著藍色蕾絲花邊短褲上身泡泡袖花邊上衣的時候,他皺眉:“你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嗎?黃瀨君。”
走在前麵的入江正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碎了。
恩,是黃瀨涼太的少年情懷。
當場中陷入沉默的時候,從警察那裡喝了點水的黃瀨暫且忍住了藥物帶來的副作用,他強撐著辯解著:“他!他不是敵人!”
“?”
似乎是為了響應黃瀨的話語,被白蘭收拾過的敵人們此刻哀嚎著,打破了白蘭和麥克之間的安靜,連哭帶嚎地吼著:“警察!我要自首!我不要再和這個恐怖的男人作對!他簡直就是魔鬼!他打的比我們打得還狠!他比我們還像匪徒!”
而外麵蹲守的警察也通過通訊器將消息告訴了倉庫裡的人,“隊長,我們在外麵抓住了他們的接頭人。”
“……”
空氣中頓時死一般的安靜。
好像,搞錯對象了。
當警察將所有罪犯綁了起來帶走的時候,罪犯們臉上全部都是幸福的表情。
“謝謝你們,你們真的是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一個罪犯說完這句話,身後還有意識的罪犯們紛紛點頭,“如果不是你們,這個男人恐怕還要玩弄我們一頓!”
“如果出獄了,我會送來錦旗的。”其他人的頭點的更甚了。
被罪犯感謝什麼的……在場的警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奇妙的事情。
就這樣,一次莫名其妙的抓捕就這麼結束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白蘭頷首,轉過頭看了一眼黃瀨,“看來今天有人可以將你送回家了,那就這樣告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