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給老人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一個瘦小的小老頭就走了過來,二話沒說就帶著他們到了一棟竹樓,然後打開了門鎖。
竹樓裡麵很乾淨,不過,可能是因為老人是從這邊搬過去的。
在搬走的時候,把能搬走的東西都帶走了,所以沒有什麼家具留下,不過李瀟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會住很久。
在竹樓的二樓有三個房間,老人讓他隨便選,他就選了一個窗戶最大的,也是床最大的房間。
不過床上沒有被褥,還好老人說他有多餘的,是乾淨的被褥,李瀟也就收下了。
他打算等走的時候將這套被褥買下來,倒不是為了彆的,就是他總覺得自己已經睡過了,再給外人睡不大好。
雖然說不會臟,也會再洗一遍,但是李瀟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於是便將自己的打算和老人說了。
老人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反正對他來說也是多餘的,這套被褥還是他的兒子給買的,然而在那前不久,老人的女兒已經寄過來一套了,這套也就一直被放了起來。
李瀟先是將床給鋪好,然後將屋子裡的窗戶都打開了,畢竟這個竹樓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裡麵的味道實在是算不上好聞。
眼看著時間還早,李瀟決定到其他的村寨轉一轉。
最先去的就是阿昌族村寨。
這個村寨屬於合院式建築,類似於四合院的一種感覺,是用木頭和石頭作為主要原材料製作而成的。
李瀟往裡麵走了走,發現一般的人家都是分為上下兩層的,有一家十分的熱情好客,邀請李瀟去他們家看一看。
正好李瀟也想看一看阿昌族的房子有什麼特殊的。
首先看見的就是一個神龕還有長桌,桌子不遠處還有兩個燭台。
那燭台的造型很好看,李瀟不由得有些心動。
“大娘,那個燭台是在哪買的啊?”
這屋子的女主人笑了笑,“那是我兒子自己做的,他之前在外麵學過木工,回來之後自己做的。”
李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正麵無表情的雕刻著手裡的木頭,沒一會,一個兔子的輪廓就出來了。
“大娘,這燭台...不知道能不能賣我一個?”
那大娘愣了一會,“這...你要是想要,我送你一個吧,就是些木頭做的。”
李瀟笑了笑,“那哪行,您兒子也是費了挺多功夫才做出來的吧。”
李瀟說著,往大娘手裡塞了一百塊錢。
“就幫我做一個就行。”
那大娘看李瀟十分堅決,隻好無奈的收下了。
李瀟還注意到,這屋子裡麵的牆壁上似乎都刻了一些文字,但是李瀟也看不太清楚,隻好作罷。
臨走之前,大娘還告訴李瀟,在晚一點的時候,這個村寨裡麵還會有表演,李瀟點了點頭,就走了。
本來李瀟還聽說彝族有火把節,就興高采烈的過去了,結果!火把節在七八月份呢。
不過還好,雖然沒有體會到火把節的快樂,但是也還算是見識了許多不同的風情民俗。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李瀟就在這個民族村裡麵逛來逛去的,順便還蹭了幾個導遊的解說。
等到臨近晚上的時候,李瀟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跑去了阿昌族村寨。
李瀟剛進去不久,那個大娘就找到了李瀟。
“小夥子,你的燭台可能要明天才能做好。”
李瀟毫不介意的點了點頭,“沒事,我大概也要在這邊住幾天。”
“那就好,那就好,我兒子怕你著急走,但是手裡又有活忙不開。”
李瀟看向那個大娘的兒子,隻見他依舊坐在輪椅上,衝著李瀟露出了一個笑容,還朝著李瀟揮了揮手。
李瀟先是一愣,然後也衝著那個青年揮了揮手。
他本來還以為大娘的這個兒子可能是因為腿部受了傷,然後變得鬱鬱寡歡呢,所以他第一次去的時候,才板著臉,也不出聲。
現在看來,恐怕是因為當時他實在是太過認真了吧。
有和大娘認識的人,此時看見李瀟便問大娘這是誰。
大娘就直接說是來旅遊的。
來他們這邊旅遊的並不少見,於是那人也沒多問,點了點頭就走了,李瀟也沒放在心上。
沒過一會,大娘口中的表演就開始了。
一開始是一些阿昌族的人在跳象腳鼓舞。
隻見他們背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鼓,做著十分誇張的身體動作。
隨著鼓聲,嘴裡麵還會發出一些應和著節奏的聲音。
李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這象腳鼓舞算是開場節目了,沒過一會就進入了正題。
在這邊,男女是分開坐的,中間隔著一個火堆。
李瀟還沒反應過來呢,還在那傻傻的等待著下一個節目開場呢,就見一個男生突然站了起來,用著他們的民族語言唱了句歌。
在他唱完之後,對麵的女生也站了起來,接著唱下去。
李瀟停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合著這是對歌呢。
雙方你來我往的唱了半天,終於,有一個男生本來站起來都開了口的,結果唱到一半突然忘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了,給孩子急的臉都紅了。
那邊的女生們還在起哄的笑著。
最後那個男生也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隻能紅著臉坐下了。
剛一坐下,他旁邊和他玩得好的朋友,就直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瀟還以為這是在安慰他呢,沒想到幾個男生卻嘻嘻哈哈的笑著,說他是個小叛徒。
還有打趣他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才忘了詞,光想著姑娘了。
李瀟在一旁聽著隻覺得好笑。
男方輸了,就要答應女方的一個要求。
一群女孩子,倒也沒過多的為難,讓他唱了首歌,就回去了。
對歌還在繼續,雙方輸贏都有,不過懲罰也大多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什麼唱歌啊,跳舞啊,扛著石頭做蹲起啊,還有讓人挑戰一下看看能不能舉起來水缸的。
其中最過分的一個可能就是一個男孩子輸了,他們讓他去親另一個小姑娘。
一開始李瀟還覺得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後來才知道,原來人家都是已經定了親的,所以才會這麼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