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三人拿著準考證晃晃悠悠上了樓,身為小學生中的頂級學霸,無論外國語初中的入學考試是以怎樣的形式出現,說破天去,無非也就是做題而已。所以他們仨對這場考試新奇歸新奇,緊張感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不過總體而言,內心深處還是輕鬆而自信的。
走到二樓樓梯口,林淼和許風帆握手道彆。
林淼一臉嚴肅對許風帆道:“四樓陳景潤,你要相信自己的實力,樓上的那些人全都是臘雞,你一定能馬到成功的。”
許風帆這廝也學皮了,握著林淼的手投桃報李道:“二樓錢學森,你也放心,如果二樓還有誰能成為你的威脅,那隻能是我們的二樓居裡夫人。”一邊說著,望向張雪茹。
張雪茹被這倆貨惡心得不要不要的,趕緊拉著林淼往拐角處走,嘴裡教育道:“彆和傻子玩了,會變笨的。”
“媽蛋!是林淼先起的頭好吧!”許風帆跳腳大喊。
林淼卻已經被張雪茹頭也不回地無情地拉走。
許風帆站在原地,感受了片刻形單影隻的痛苦,然後無奈歎一口氣,孤苦伶仃朝樓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自我安慰,小屁孩討女孩子喜歡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小時候也很可愛的好不好!
……
林淼和張雪茹拐過樓道旁的拐角,麵前就是二樓走廊。走廊上已經零星站了十來個人,卻安安靜靜的,隻有寥寥一兩個彼此熟悉的小孩湊在一起,用很小很小,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著悄悄話。林淼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樓a教室門口的兩張熟悉的麵孔。
朱佩慈和蔣琴琴——兩個東甌市小學生奧數競賽的對手兼隊友。
“哇,感覺都是熟人啊。”身為甌城區的小學界杠把子,幾乎參加過所有區一級和市一級比賽的張雪茹,顯然要比林淼認識更多的各校同齡人。
小丫頭放眼望去,眼裡的畫麵差不多變成了這個樣子——
前麵b教室門口那個,去年作文比賽時預賽被刷掉的渣渣。
再前麵c教室門口那個,連續四個學期輸給我的小學奧數比賽裡見過的渣渣。
更前麵d教室門口那個,好像上四年級的時候見過他,什麼比賽的來的?算了,記不住了,反正肯定也是個渣渣。畢竟老娘縱橫甌城區小學六年時間,就算有個孽障橫空出世,可我照樣還不是天天全市一等獎?
骨子裡比林淼還願意得瑟的張雪茹,已經在靈魂深處仰頭大笑。
考試難不要緊啊,主要比對手發揮得稍微好一點點,那就是勝利!就好比如果被伽椰子追殺,你打不過鬼沒關係,隻要彆人也打不過她,那就比誰逃命的本事更勝一籌唄!
張雪茹看到一群以往的手下敗將,不但內心澎湃,而且還內心膨脹,心裡的那點小緊張徹底煙消雲散,對這次並不重要的考試何止胸有成竹,簡直十拿十穩。
“哇,你們也來了?”朱佩慈和蔣琴琴兩個人,很快也發現了林淼和張雪茹。朱佩慈麵露驚喜,笑著走上前道,倒是半點沒把林淼和張雪茹當對手的意思。
話說今天的考試,論參考人員陣容,基本已經可以看作東甌市小學生的華山論劍。如果眼下有什麼市級比賽的話,這邊分分鐘就能組建出至少三支市級隊伍來,就算是去參加全國級彆的比賽,也都不帶任何心虛的。所以作為這個群體中的中等水平的存在,朱佩慈的想法就是,能入圍就行了,攀比名次這種高難度的追求,還是留給主力選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