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打重生之後,他好像突然就解鎖了“心靈手巧”的基因。記憶中相當手殘的自己,一下子就變得運指如飛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學鋼琴帶來的副產品……
“哇,你還有心情玩啊?你看她都哭了……”林淼身旁的女同桌,小聲對林淼說道。
林淼聞言,轉頭一瞧,手頭的動作立馬一停,水筆被穩穩抓在手裡。隻見坐在靠後排走道邊的張雪記茹,正趴在桌上嗚咽,朱佩慈站在一旁,溫柔地安慰著。
“哎呀。”林淼有點意外張雪茹這種沒心沒肺的姑娘居然也有被罵哭鼻子的一天,二話不說就站起來,走到張雪茹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可憐的娃,人生總有第一次的,以後你受挫折多了,慢慢就習慣了……”
“哇!”林淼不說還好,就這麼一句,張雪茹立馬徹底崩潰,嚎哭著抱住林淼,滿臉的鼻涕眼淚全蹭在林淼身上。
許風帆閒著蛋疼走到林淼身旁,拍拍林淼的肩膀道:“淼哥,這不是你的作風啊,你忘了你在百裡坊小學的所作所為了嗎?”
林淼歎道:“唉,世界變了,今天的我已經不是昨天的我了。我現在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的兒子,遇上不開心的事,怎麼好意思自己動手?常言說得好,煞筆自有天收。我是不會浪費我寶貴的精力和煞筆正麵決戰的。輸了煞筆不如,打平猶如煞筆,就算贏了,也不過就是我比煞筆高一籌,投入和產出太不成正比,沒啊……”
許風帆聽得頻頻點頭,直誇林淼這通煞筆輪精辟。
“我想去找校長投訴了。”劉少鋒皺著眉頭走過來,也不知到底是在跟誰說話。
不等林淼回答,上課鈴卻先響了起來。
伴隨著鈴聲,教室外走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褲白襯衫打扮,腳下穿的卻是一雙塑料涼鞋。身材乾瘦,臉頰深凹,戴了副金絲眼鏡,氣質既猥瑣又精乾。
“上課了。”老男人掃了眼林淼那一小撮學生,走到講台後,放下手上拿著的一疊卷子。
張雪茹依依不舍地鬆開林淼,擦了擦眼淚。
“小姐姐,穩住,我們能贏!”林淼笑著對張雪茹說了句,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中年男人拿起板擦,擦掉上節課的內容,包括宋佳倩的名字。
拿起粉筆,他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姓,是個狄字。
“我姓狄,以後教大家三門課。曆史,社會,還有思想品德。”猥瑣狄聲音低沉,說話的狀態很穩,一聽就知道是個飽經滄桑的老男人,他看了眼眼圈發紅的張雪茹,對她很溫和地笑了下,然後馬上就麵向全班,正色道,“我們在學習一門課程之前,首先要知道學習它的最終目的。東甌市的中考科目,這幾年一直是這麼安排的……”
猥瑣狄又拿起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寫道:“語文和數學,每門150分,英語120分,自然科學200分,還有最後一門,曆史和社會思品,共計100分,是開卷考試。開卷考試的意思,就是考試的時候,可以帶書進去,答案是可以抄的。”
他說著,回身麵向學生們,露出一個微笑:“我相信以各位同學的能力,等中考的時候,這門課你們每個人都能拿到滿分。”
教室裡剛剛被宋佳倩折磨過的孩子們,看著猥瑣狄的笑臉,全都不由地心頭一暖。
哪有什麼優不優秀,還不全都是同行的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