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2 / 2)

羅東嶽看了眼滿屋子抽煙的、吃糖的、拍照的甚至角落裡還有兩個打撲克牌的,悲憤的鮮血已經湧上嗓子眼,感覺分分鐘張嘴就能噴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控製好情緒,然後再次望向表麵上人畜無害的林淼,沉聲問道:“《蟲兒飛》這個歌的詞曲,你是怎麼寫的?”

“不是寫的。”林淼奶聲道,“就是隨便哼了幾句給鐘老師聽,然後鐘老師再把曲子寫下來。”

“那歌詞呢?”

“歌詞靠胡編啊,怎麼押運怎麼來,然後我爸又改了一下。還有啊,你們拿到的二手資料不準記確,那個歌曲備案上的詞作者已經換成我爸的名字了。”

羅東嶽不想搭理林淼了。

沈望江問道:“要不要我去隔壁問問馮局,看能不能先讓林國榮出來一下?”

邊上幾個人聽到這話,頓時煙也不抽了,牌也不打了。

江洋二話不說扔下他手裡一對3和一張8,屁顛屁顛就跑上來問:“我姐夫可以走了嗎?”

羅東嶽一看這陣仗,立馬搖頭道:“不用,用不著打擾馮局。”

滿屋子人又把煙塞回了嘴裡。

江洋一臉惆悵走回到牌桌前,說洗牌就洗牌。

手裡還拿著四條2和一對老王的宮昌吉頓時臉得綠了,高喊道:“你乾嘛?”

“哎呀!”江洋一臉失憶的樣子,忙道歉道,“腦子裡隻想著我姐夫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宮局長,這把算我輸……”

什麼叫算?本來就你是輸啊!

宮昌吉鼻子都氣歪了,把牌一扔,直接起身走了。

四條2都出不去,還玩個蛋!

屋裡鬨騰騰的,羅東嶽腦門上青筋在跳,他再一次強行把火壓下去,繼續問林淼道:“那你現在能像寫《蟲兒飛》那樣,再現場隨便編一首新歌出來嗎?”

這個要求,顯然就相當抓眼球了。

江洋湊回到記者們身邊,抽煙的大佬們,眼神也都犀利起來。

這個世界上,貌似沒有比現場命題、現場作答更能體現水平的考試了。

尤其還是在這種跟監察工作有直接關係的情況下。

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林淼卻先吐了個槽,對羅東嶽道:“叔叔,說實話,本來你這個要求,是很過分、很不合理而且很業餘的。你是要知道寫一首質量還過得去的歌難度有多大,肯定不會這麼要求我。但是今天情況特殊,我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羅東嶽悶聲不吭。

林淼繼續道:“歌呢,說實話,是前些天就準備好的。為了防止被春晚組委會淘汰,我又準備了方案B,我先把歌詞寫給你們看看吧,給我張白紙……”

沈望江馬上把紙和筆全都遞了過去。

林淼拿過紙筆,先玩花活地轉了轉筆,在吃糖小姑娘眼睛齊齊發亮的時候,又動作一收,瀟灑地在紙上刷刷寫下了歌詞的題目。

《追夢赤子心》。

一群大佬紛紛不講究地探過頭去,先是被林淼的字跡驚豔一下,然後就見他停都不停地極快地把歌詞書寫下來:“充滿獻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裡,如果它真的存在那麼我一定會去,我想在那裡最高的扇風矗立,不在乎它是不是懸崖峭壁……”

林淼寫一句,大佬們念一句。

越往後讀,屋子裡雜音越多,連職業操守極好的記者們,也全都嘀咕起來。

“有點意思哦。”

“聽著挺……挺勵誌的啊。誒!老王,你在哭什麼?”

“媽的,寫到老子心窩子裡去了……”

房間內聲音越來越響,羅東嶽和沈望江甚至已經都不約而同地考慮,要不作文就不用考了,一個人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挨多少白眼才能寫出這樣的東西啊。

這個小孩,要麼就是天才,要麼就是妖怪。

這種小孩,還用查個屁呢?

明天回廳裡直接把這歌詞往領導桌上一扔,事情不就圓滿解決了?

羅東嶽和沈望江心裡各種念頭,約莫十分鐘後,林淼歌詞寫完。

兩個人急忙想把歌詞拿走,林淼卻摁住紙,大聲道:“等一下!”

羅東嶽一愣。

林淼又朝江洋喊道:“舅舅!把我書包裡的那個章拿過來!”

滿屋子的人不由都聽笑了。

記 羅東嶽也不著急這幾秒鐘,任由江洋在林淼的書包裡掏了半天,先他看從書包裡掏出一條紅領巾,然後又是兩把做工精巧的小鋼弩,再又是一本《未成年人保護法》,最後才摸出一方小印章來,問林淼道:“是這個吧?”

“對!”

江洋忙彆彆的東西都收拾回去,拎著書包、拿著印章走到林淼麵前。

林淼拿過印章,哈了口氣,往紙上一蓋。

磨蹭半天,才終於把歌詞交到了羅東嶽手裡。

羅東嶽接過紙,看了眼那印章,不解念道:“君屌大……”

屋內早就被老林滿世界科普過的大佬們,異口同聲教育:“君不見!”

羅東嶽僅存的一點臉麵,當場就丟成了負數。

尼瑪,都最後一下了,還要給老子下個套。

這輩子再也不想來東甌市了,給升職加薪都免談!

“羅處,你眼睛怎麼了……”

“歌詞寫得太好,我太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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