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沮授在投靠袁紹,並於官渡之戰兵敗,被自己老爹曹操擒獲後,也是寧死不降,臨死之前都想著偷偷溜回袁紹的地盤。
可想而知,招攬的難度有多大。
對於沮授這名人才的安排。
曹昂的打算,是要麼借機從韓馥那裡騙過來,要麼就暫且先留在韓文節的手裡,待日後將韓馥整體吸納。
反正隻要韓馥不滅,那自己拐不走的人才,彆人也拐不走。
而除了沮公與之外。
韓馥手底下還有張頜、高覽二員大將,這兩位在州府的官職都不高,處於尋常的軍司馬一檔。
隻要運作得當。
招攬到手是難度不大的,因此曹昂確實有點想法,隻不過眼下他和韓馥才剛剛碰上麵,準備開始深入合作。
這種挖人的事情,隻能說容後再議了,不能因小而失大。
……
用過接風宴。
郡府的諸多官員紛紛散去。
曹昂則在韓馥的邀請下,單獨與其到書房中秘密會談。
在將周邊所有的下人通通趕到彆的院子,並讓典韋把守在外麵,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之後。
房門“嘭”的一聲緊緊合上。
隨著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韓馥臉上那原本平靜而淡然的神色,便在瞬息之間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咧嘴狂樂的模樣。
無聲的狂笑了一陣後。
韓馥便迫不及待的,對曹昂比出了一個讚揚的手勢,接著語氣中滿是由衷之意的讚歎道。
“子脩,高,實在是高啊!”
“一招禍水東引,不僅讓袁本初那所謂漁翁得利的謀劃,於頃刻之間付之東流。”
“甚至還成功解救了冀州之危,拖住了公孫瓚的腳步,並讓公孫瓚和袁紹兩方都為此而損兵折將。”
“著實是一舉數得之高招啊!”
這些話可能在韓馥心中憋了很久了,以至於曹昂一來,他便忍不住儘數傾訴而出。
畢竟作為冀州風暴的一個風眼,韓馥可以說是整張棋盤上相當重要的一個角色,但他在此前的諸多事件中,幾乎沒有打出過什麼好牌。
完全是在看曹昂秀操作。
而曹昂作為新加入棋局不久的棋手,卻能把兩方龐然大物,給操縱愚弄於股掌之間。
這如何不讓韓馥為之而驚歎?
如今見了麵,自然是要好好讚揚一番,以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
對於韓馥言語中的讚揚。
曹昂是毫不顧忌的坦然接受。
在飲了一口韓馥給他滿上的茶湯後,便淡笑著問道。
“侄兒這半個月以來都在忙著趕路,收集情報多有不便,不知叔父這兒,可有公孫和袁兩家的最新動向?”
韓馥忙不跌的連連點頭。
接著在桌案上一陣翻找,很快便將一份竹簡攤開在曹昂麵前。
“賢侄請看,這是於昨日剛送達的前線軍情,公孫軍和袁軍此刻已皆往南宮縣進發,按理來說會比我們早幾日抵達左近。”
“隻不過根據情報上所寫,這兩家擔心對方趁機攻伐,因此都選擇了繞遠路,所以明日我等便啟程的話,應當會和他們前後腳抵達南宮縣。”
曹昂聞言,微微頷首。
隨即並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便是晚幾日,也沒什麼大礙,誠如叔父所言,這兩家互相忌憚。”
“不論袁紹還是公孫瓚,都不會容許對方在南宮縣周圍留下暗手。”
韓馥也同樣點了點頭。
這個道理他自然是懂的,隻不過能早幾日還是早幾日,當然這樣的話,眼下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
而在翻動情報的時候。
韓馥突然想起什麼,接著趕忙抽出了另一份竹簡,然後指著上麵的幾個字眼,頗有些惋惜的對曹昂說道。
“這是前線打探到的兩軍傷亡情況,袁紹軍合計傷亡數千人,算上傷愈歸隊的話,損失恐怕剛過半成。”
“而公孫軍更有甚之,損失兵力不到兩千人。”
“雙方隻能說是小傷元氣,並未傷筋動骨,著實有些可惜!”
在韓馥看來。
若是趁著這樣的天賜良機,公孫瓚和袁紹能打個頭破血流,雙方因此而損失大幾千甚至上萬人,那才是令他做夢都要笑醒的美事。
畢竟一旦傷亡到了這個地步,雙方的軍心士氣都會急劇下降,而他和曹昂還是完好之師。
恐怕冀州之勢,將攻守易形!
隻可惜,現在這些都隻能想想,袁紹和公孫瓚依舊是冀州大地上的兩條強龍,隨便一滾就能把地頭蛇壓扁。
耳畔聽著韓馥如此惋惜之語。
曹昂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語氣輕鬆寫意的說道:“叔父,知足常樂!”
“這兩家說白了都是利益之爭,儘管公孫瓚死了一個從弟,但僅憑這也不足以讓他壓上全部的人馬。”
“能打成現在這樣,讓他們互相忌憚,互相拖住對方奪取冀州的腳步,已經算是非常圓滿了!”
“況且我設下此計,主要目的還是讓他們互相牽製,從而保持冀州現有的局勢,舍此之外,多的都是賺!”
曹昂通俗而又直白的言語。
令韓馥忍不住哈哈一笑。
隨即接連點頭稱是。
……
二人在桌案前坐了好一會兒。
詳談了一些關於南宮縣談判的細節之後,氛圍倒是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察覺著時機差不多了。
曹昂當即一手輕拍桌案。
打斷了韓馥那略帶幾分興奮意味的暢想未來,接著一改先前那始終保持著的溫和笑意。
轉為鄭重其事的肅然之色。
而後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對韓馥說道:“既然叔父打算明日便啟程出發,那有兩件事,侄兒要先行與您說好,以免到了南宮縣之後,因為這些事情而破壞大計!”
見曹昂表現的如此嚴肅。
韓馥不敢怠慢。
趕忙同樣正襟危坐,眼神凝視著曹昂,作豎起耳朵聆聽狀。
“賢侄但說無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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