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有的人就是想找死,攔都攔不住【8000字求訂閱求月票】(2 / 2)

“袁術根本不可能舍近而求遠,放著近在咫尺的豫州不要,反而去圖謀這兩塊已然乾枯的地方。”

這兩塊地方基本是第一時間排除。

河洛地區已經被打爛了,在董卓焚燒洛陽,遠遁長安之後。

討董聯軍各方勢力,除了本身就在河內郡的河內太守王匡之外,其餘竟無一人看上了這塊地方,這就足以證明很多東西了。

至於並州,好不到哪去。

從南到北全都是賊。

北邊有黑山賊,有異族,南邊還有白波軍,有分流出去的小黑山賊。

除了以太原為核心的地方,勉強容納個小勢力之外,彆的真沒了。

去掉兩個選項後。

曹昂又把冀州給排除了。

“至於冀州的話,現在已經夠亂了,況且袁術的實力放在冀州,那還真不算什麼,袁紹和公孫瓚都不是等閒之輩,袁術又豈能占得了便宜?”

“況且即便他的目的是冀州,那從南陽郡一路北上,中間相隔的路程也太遠了。”

“更穩妥的辦法,應該是從中間打下一塊地盤來,而後再圖謀冀州。”

言及此處。

曹昂深吸了一口氣。

旋即反身看向營帳外麵。

接著以頗為沉穩的語調,無比冷靜的一字一頓道:“綜上而言,袁公路多半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至於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想來是見我們與袁紹走的太近了,心中不忿之下,想給我們一個教訓吧!”

……

話已至此。

夏侯淵心中又豈能再存僥幸?

因此原本略帶幾分難看的麵色,如今反倒瞬息之間恢複了原樣,重新歸於平靜和鎮定之中。

畢竟既然敵人是衝著自己這方來的,那再想東想西的也沒用。

當務之急,應當是作出積極的應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作為軍中戰將,又豈有畏戰之理。

袁術以為曹家是個軟柿子,想要伸手過來捏一捏,那他可就挑錯對手了!

曹家如今硬的很!

無論是誰,膽敢把手伸到曹家的地盤上,伸進作為基本盤的兗州地界中。

那他就應該有手被剁掉的覺悟!

想到這裡。

夏侯淵當即快步來到曹昂跟前,接著對曹昂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而後沉聲言道。

“子脩,在莪臨來之前,府君曾經有過吩咐,讓我與你合兵一處後,在大事上皆聽從你的調度。”

“隻是眼下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無論袁公路的目的是不是染指兗州,此事都不容小覷。”

“我恐怕得儘快趕回州府一趟,一來將你作出的判斷上報給府君,二來若是袁術真打過來了,那恐怕少不了我,以及我所率領的萬餘人馬。”

夏侯淵如此說。

自然是想要獲得曹昂的許可。

畢竟軍令如山,曹操說了讓他聽曹昂的,那他就得聽。

除非曹昂讓他回家,否則夏侯淵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擅自離開。

……

而在聽見夏侯淵的請求後。

曹昂先是點了點頭。

接著不但沒有表現的太過沉重,反倒露出幾分輕鬆的笑意。

“此事本是情理之中!”

“原本我從韓馥那兒,為子和爭來了一個清河國相的職位,先前在看見叔父的時候,還想著讓您幫襯一番,多少先把清河國握在手裡再說。”

“隻是謀劃趕不上變化,清河國隨時都能接管,而兗州本土還是更重要一些,所以叔父的請求我答應了。”

說到這裡。

曹昂稍微頓了頓。

接著又以頗為慷慨激昂的語氣,充滿豪情壯誌的揮手道。

“叔父也不必過於憂慮,袁公路實力強悍,我們也絲毫不差!”

“咱們如今雄踞一州之地,人口、糧食,兵丁,無一不是蒸蒸日上。”

“四世三公又能如何,他又有幾萬人?我觀其也不過爾爾!”

或許是得到了曹昂的首肯。

又或者是被其言語中的豪情壯誌所感染,夏侯淵也不由得激昂了起來。

麵上的緊張神色,肉眼可見的鬆懈了幾分,心頭也稍稍放寬了些許。

是啊!

四世三公又能如何,莫說袁術袁公路了,即便袁紹袁本初,不也一樣在冀州這片土地上,沒占到任何便宜嗎?

隻要自己能回師兗州,那與州府中的兵馬合作一處,少說也有大幾萬人。

與袁術一戰,可謂絲毫不怵!

他敢來,我就敢打!

心下既鬆。

夏侯淵回想起曹昂剛才說的清河國之言,也難得露出了幾分笑意,對曹昂比出了一個讚賞的手勢。

“子脩文韜武略,德才兼備,有你各方奔走謀劃,咱們便是想不壯大,那恐怕都有些難了!”

“清河國之事,待我回去之後,會對府君言說的。”

“等到解決了袁術帶來的威脅,彼時定派人協助子和,將其牢牢掌握!”

……

針對此事達成共識後。

叔侄二人又聊了幾句。

正當夏侯淵準備告辭,先行下去休息一番時,曹昂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叔父,您先前說在攻破單經部時,抓到了幾個我的熟人,不知您指的是何許人也?”

聽曹昂提起這事。

夏侯淵才恍然驚醒,大手在額頭上猛的拍了拍,隨後才頗有歉意的說道。

“瞧我這記性,隻顧著與你說袁術之事,險些將這事給忘記了!”

“此番攻破單經所率領的數千人之後,除了活捉單經本人之外,另有三人分彆名劉備,關羽,張飛,一應被我軍所擒獲,如今正關押在軍中。”

“當初在滎陽縣,伐董聯軍會師之時,我曾經見過這三人,記得你與他們相談甚歡,因此也就多留心了一下。”

曹昂:“……”

嗯?!!

夏侯淵話音剛落,曹昂便是一懵。

好家夥!

妙才叔父厲害呀,居然直接把劉關張三兄弟,給一網撈儘了。

果真不愧是虎步關右的悍將。

至此,曹昂也算明白。

為什麼當初見了劉備一麵後,接下來幾日,都沒見過三兄弟的蹤影。

原來是被公孫瓚派去,跟著單經一塊,到兗州地界瞎攪和去了。

也算這哥幾個運氣不好,待在公孫瓚手底下,一直沒撈著什麼功績。

好不容易出一次重要外勤,結果是被當了炮灰,甚至還直接成了俘虜。

得虧是落在自己手裡,倘若換作他人,那估計少說得脫層皮。

當然。

劉備的嘴炮功夫,曹昂還是認可的,即便落在彆人手裡,多半也是會憑借口舌之威,轉危為安。

……

“叔父所言非虛,此三人的確是我的舊相識,且不瞞您說,就在前些日子,我都還與他們三人言談過一番。”

“而且此次我之所以能提前知曉公孫瓚,從後方調來了大量兵馬,也都是出於劉備劉玄德私下相告之功。”

聽曹昂這麼說。

原本還沒往心裡去的夏侯淵。

頓時就肅然起敬。

繞了大半個圈子,原來竟是自己人,還好自己記性不錯,沒把著兄弟三人怎麼著。

否則又豈能過意的去!

“沒想到竟然是三位義士,那待會兒我便去將他們放出來。”

對此,曹昂則是搖了搖頭。

麵上頗有幾分期待的笑道:“待會兒我親自走一趟吧,就不勞煩叔父您了,正好也有些事兒要交代他們。”

有事情要交代,這是其次。

主要還是想親眼看一看,那傳聞中武功赫赫的劉關張三個人,被綁起來關在軍營裡時,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一點小小的惡趣味!

不過說起武功赫赫,曹昂心頭的疑惑就泛了上來,忍不住追問夏侯淵道。

“叔父,據我所知,那劉備劉玄德的兩位義兄弟,關羽、張飛皆是人中豪傑,不知是如何將他們擒獲的?”

……

夏侯淵稍稍回憶了一番。

接著將前因後果緩緩道來。

“正如子脩你所說的一般,那紅臉長須,和黑麵精壯的大漢,都是孔武有力,武藝非凡之輩。”

“若是他們一心逃走的話,那的確很難生擒活捉。”

“隻是敵軍主將單經被當先抓住,而劉備劉玄德,則是為救單經陷於重圍,他那二位義弟本可以走,但為了救他這個兄長,也不得不再度殺回來。”

“人力有時窮,關張二人就是再能打,又豈能抵得過千軍萬馬,並且我見他們與我軍爭鬥時未下死手,因此失手被擒,也是早晚之事。”

非常符合自己心中的猜想。

這令曹昂不由的點了點頭。

果然不愧是劉備劉玄德,雖然不清楚他搭救單經,是心中的仁義作怪。

還是說想要救得這員大將,從而在公孫瓚手底下,混一份碩大的功勞。

但總之他就是回頭了。

而關張二人也確實不負兄弟情誼,哪怕明知十有八九要落入重圍,也義無反顧的衝進人群,搭救劉備。

其中有一點,引起了曹昂的注意。

那就是夏侯淵所說的,關羽和張飛在與曹軍搏殺時,並未下死手。

這想來多半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

不錯!

人呐,果然是一種奇妙的存在!

……

問明白了劉關張三兄弟被關押的地點後,夏侯淵隨即也向曹昂告辭離去。

望著妙才叔父遠去的背影。

曹昂仰頭看了看天空。

接著嘴角微微勾起,浮現出一抹寒意滿滿的冷笑。

目光中更是流露出冷厲的殺意,若有人在此時與曹昂對視的話,恐怕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哆嗦。

“袁術袁公路,你這是找死啊!”

曹昂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袁術的北上,並非臨時起意,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點,就是因為北邊有人響應他。

而響應者正是之前黃巾軍渠帥張饒,所提到過的眭固等三人,也就是從黑山賊之中分流出來的小黑山賊。

正是因為串聯了眭固等人。

助長了袁術的信心。

因此他才敢做這種事情。

如果這麼一想的話,那恐怕白繞、於毒和眭固的三人小團體,也會在近來對自己麾下的地盤發動進攻。

看來是時候做些準備了。

哼!

思及此處。

曹昂不由的冷笑一聲。

既來之,休走之。

如此等土雞瓦狗之輩,來一個我殺一個,東郡就是爾等埋骨之所!

……

腦海中思緒紛飛的一陣後。

曹昂也懶得再去想。

當即起身出了營帳,向夏侯淵之前所說的,關押劉關張三人之處而去。

這波劉備三人落入他手中。

其實也算是正正好好。

恰巧要他們還有點用處,也算是因緣際會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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