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翻身,便是直麵趙宴平了。
趙宴平朝外側躺,阿嬌能清晰地看見他肩腰的輪廓,肩膀寬寬壯壯的,腰那裡細下去。
看得阿嬌更熱了,心裡有個瘋狂的念頭,反正都是熱,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做些什麼。
……
阿嬌決定去拿他放在床下的大蒲扇。
眼睛習慣了黑暗,大致的情形還是能看清的,阿嬌再次坐了起來,靠近官爺一些,偷偷去瞄他的臉,見他閉著眼睛,阿嬌慢慢地伸出一隻手撐到他的腰與手臂之間,再探頭看向床下,看看官爺將大蒲扇放在了哪裡。
找到了,大蒲扇貼著床放的,阿嬌伸伸手就能夠到。
趙宴平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隻知道她懸在自己上麵,哪怕他不動,隻要她往下看看,就能發現他的異樣,到那時,她便知道他在裝睡了。
與其被她發現,還不如直接醒來。
趙宴平動了動手,同時睜開了眼睛。
阿嬌都快碰到扇子柄了,瞥見他手臂動了,阿嬌驚慌地去看他的臉,發現官爺居然不知何時醒了,阿嬌隻覺得腦海裡轟的一聲,撐著床的手臂一卸力,抵著涼席的膝蓋一滑,人就朝下跌去。
趙宴平本能地去扶她,然而沒能撐住她的肩膀,修長有力的手指卻緊緊地扣在了她的小衣上,而且他是要拉阿嬌回來,還有一股力道將她朝自己這邊拉,阿嬌身子一歪,整個人便歪趴在了他的懷裡。
趙宴平也下意識地抱住了她。
那一瞬間,阿嬌發覺了他一身的汗,以及對她的滿滿的喜歡。
而趙宴平則發現她剛剛隻是脫了中衣,身上還穿著小衣,可那小衣也太小了,隨著她倒下來時在他身上這麼一衝一蹭,小衣的衣擺都被蹭到了她脖子下麵。
阿嬌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衣變成了什麼樣,這比發現官爺來得那麼迅速的喜歡還讓阿嬌無地自厝,一手胡亂地撐著涼席,一手就想先把小衣給拽下去。真是的,她計劃好的勾引也沒有這麼大膽啊!
阿嬌還試圖扯小衣,趙宴平已經要炸了,抓著她的肩膀往裡麵一翻,兩人便徹底換了個方向。
“官爺!”阿嬌驚呼道。
趙宴平鼻子都快噴火了,黑眸盯緊她慌張的眼睛:“你剛剛在做什麼?”
他是火,阿嬌就是沾了泥的小嫩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快要哭了似的解釋道:“我,我太熱了,我想拿扇子扇扇風。”
趙宴平雖然問了問題,可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分辨她到底說了什麼話。
再大的蒲扇也扇不滅他此時的火,再重的誓言也阻擋不了他想要她的念頭。
如違誓言,不得好死,那就死吧,反正現在什麼也不做,他大概也要死在她身邊。
汗如雨下,趙宴平直接將阿嬌身上那件沒什麼用的小衣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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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堵牆都隔絕不了太高的聲音,更何況此時是盛夏,東屋西屋乃至左右街坊都開著窗戶睡覺,趙宴平演戲的時候可以讓阿嬌故意發出聲音誤導老太太,現在真的發生了,趙宴平反而不想讓任何人聽見阿嬌的聲音。
他始終堵著阿嬌的嘴,將她的所有求饒嗚咽都吞入了腹中。
一場毫無預兆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趙宴平鬆開阿嬌,翻倒在旁邊,右臂伸到了床外,左手搭在眼睛上,還在重重地喘著氣。
他出了一身的汗,阿嬌身上的汗更多,自己的,他的,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一雙腿腳終於重新碰到涼席,都能感覺到汗水馬上就將涼席打濕了。
阿嬌淚眼汪汪地看著頭頂的帳子。
疼是肯定疼的,差點沒了命一樣,眼淚止都止不住,可阿嬌無比滿足,她終於真真正正地做了官爺的女人,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接受他的那些幫助而不用覺得自己在趙家白吃飯,終於不用擔心香雲姑娘回來之前沒機會與官爺培養感情、等香雲姑娘回來她卻老了官爺都不稀罕碰她白白浪費了大好的光陰!
阿嬌一點都不嫌棄官爺的粗.魯,她要仰仗這個男人,她也由衷地敬佩這個男人,嫁過來後官爺默默地憐惜了她那麼多次,現在粗.魯一回又怎麼了?
阿嬌抹把眼睛,轉身依偎到了他懷裡。
趙宴平腦海仍在放空,她靠過來,他便放下左手,揉了揉她淩亂的長發。
“官爺,今天開始,我真的是你的人了。”阿嬌貼著他健碩的胸口道,哽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倔強,仿佛與官爺睡不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身份。
趙宴平清醒過來,轉身抱住她,撥開擋在阿嬌臉上的碎發,看著她道:“你早已是我的人。”
早在她說出死也要做趙家的鬼的時候,趙宴平就一直把她當自己的女人在照顧,所以那晚她賭氣地向他索要放妾書,他才第一次衝動地將她壓在了床上。
“以後官爺娶了太太,也不許冷落我。”阿嬌抱著他道,剛剛她吃了那麼大的罪,要句承諾又怎麼了?
趙宴平給她承諾:“不冷落,娶了誰也不會丟下你。”
她這麼可憐,無依無靠,他趙宴平就算窮得隻能去討飯,也會帶著她一起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