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阿嬌做的是小生意,鋪麵不大,吸引不了大戶人家。
阿嬌一聽,更加泄氣,冰是稀罕玩意,她可買不起。
一泄氣,煩上添煩,阿嬌更睡不著了。
腦袋從床上探出來,對著打地鋪的男人問:“官爺,你睡了嗎?”
趙宴平回道:“還沒。”
她翻來覆去的,聲音弄得他也煩躁。
阿嬌咬咬牙,掀開紗帳,隻穿著那身清清涼涼的小衣跟著他一起去打地鋪了。
躺好了,她仰麵呼了口氣,舒服地道:“果然還是地上涼快。”
她一來,趙宴平一點都不涼快了。
阿嬌本也沒有存著多純潔的心思,距離上次官爺與她圓房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有時候阿嬌會心裡癢.癢,可官爺心裡頭念著妹妹,阿嬌不好意思做什麼。今晚她心情不好,就想任性一次,做點讓自己心情好的事。
翻個身,阿嬌趴到他懷裡,小聲問:“我為生意的事愁,官爺在想什麼,為何還不睡?”
趙宴平什麼也沒想,單純是被她弄出來的動靜吵得睡不著,可現在阿嬌一湊過來,趙宴平就有想頭了。
“天熱。”他敷衍道。
阿嬌的指腹在他手臂上劃了下,驚訝道:“果然出了好多汗。”
趙宴平呼吸變重了起來。
阿嬌明知道他熱,仍然緊緊地挨著他,抱著他結實的胳膊哼唧:“官爺,我的生意到底怎麼辦啊,這天還要再熱兩個月呢,一個月就賣十幾盒胭脂,我都怕把胭脂給捂壞了。”
趙宴平道:“地窖裡涼快,不會壞的,急也沒用,你想開點。”
阿嬌嘟囔道:“想不開,心裡難受,堵得慌。”
趙宴平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胳膊肘,她側躺,又抱著他的胳膊,他的胳膊肘正好抵在那兒。
“你這樣,我也睡不著。”趙宴平無奈道。
阿嬌咬唇,臉埋在他胸口,輕輕道:“那官爺抱抱我吧,官爺抱我,我心情就好了。”
她都這麼暗示了,趙宴平豈有不應之理?
趙宴平也想自己的女人高高興興的,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
趙宴平蹲立起來,再將纖細又豐.腴的阿嬌打橫抱起,一起去了紗帳裡麵。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兩人都沒有那麼笨手笨腳了。
唯一的問題是阿嬌總忍不住想哼。
趙宴平怕捂著她嘴再留下手印兒,便找來一條舊腰帶,不鬆不禁地纏在了阿嬌嘴上,在腦後打個結。仍然能有聲音溢出來,但有腰帶阻隔,阿嬌也刻意忍著了,料想應該傳不到外麵。暴風海浪裡顛顛沛沛了三回,阿嬌明明沒出什麼力氣仍然累得夠嗆,趙宴平將她放到地鋪上,他去外麵提水,回來時發現阿嬌竟然已經睡著了。
趙宴平默默放下水桶,先將床上的涼席擦拭一遍,再跪立在地鋪上,輕輕地替阿嬌擦。
被他擺弄胳膊腿,阿嬌半醒不醒的,後來趙宴平將她抱回床上,阿嬌馬上又睡著了。
趙宴平最後打理自己。
回想今晚阿嬌的大膽與熱情,趙宴平饜足之餘,忽然皺眉。
前陣子生意好,她一心賺錢,沒有想過勾他,如今生意差了,她才來找他,是把他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