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啊,當老a的說話作數嘞。就算水車治不好,蔡中領說管肯定管,林家的人也都是一個吐沫一個釘的。你就放心吧啊。”
張荷花將盤著的腿往裡再掰掰。指頭槍就對著周滿倉戳啊戳。
“說你傻你還真彪啊?哎喲喂,管能管出一個大孫子來?當家的,這事兒你彆管,俺心裡有數,俺這兩天吧,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總覺得他們林家聯合那個當官的給俺們挖坑呢。
水車的病,醫院的大夫都說了,啊,隻有海那邊的美國那疙瘩能治。還得做手術治直道不?林竹玖啊,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片子,大言不慚的說能把他治好哩,咱還真信?
依俺看就是緩兵之計!騙俺們把彩禮退了,然後給水車瞎治治,再過段時間就說水車的病治不好了,把水車還給周家,咱們有啥轍哩?就算是他們說話算數,往後關照咱水車,俺們家一個大傻子兒子,誰會嫁?你們滿倉家往後斷子絕孫了啊周滿倉,你直道不?”
張荷花是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了。
“這林家的仗著有bd當官的撐腰,要陰俺呢,可沒那麼容易,你瞧瞧現在林家多風光,又是蓋磚房,又是打井,咱們周莊,除了村口那口井,誰院子裡還有井哩?他們日子過滋潤了,杏兒卻把俺們水富克死了,這不公平。俺想不通。”
周滿倉也是無奈,他將旱煙袋在鞋底磕磕,就去把灶台的火滅了。稱了兩碗紅薯粥放在了桌上。
“荷花啊,都說水富的犧牲和杏兒沒關係,你咋這喜歡給人家扣盆子呢?竹玖那丫頭聰明的很呢,她能治好咱們水車也不一定。你不要把人想的那麼會算計,如果水車的病治好了,十裡八鄉的姑娘隨便挑,你到時候肯定不會揪著林杏兒不放了吧?
依俺說,彩禮退了就退了吧。那些物件留著給水車娶媳婦,不是好的很哩,彆揪著林家不放了啊。”
“你知道個啥,這事兒是圓的是扁的你知道哩?不行,俺這就去林家再掰扯掰扯。”
張荷花下了榻,正在穿鞋子呢,周家奶奶帶著林杏兒進了門。
周家奶奶倒是給了好臉:“滿倉家的,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