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星程》錄製現場,所有選手都坐在演播大廳,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再上台接受自己的初評級。

過去的形式是所有人隻選出12個人成團出道,但到了最後還是各有各的行程,似乎缺少了很多凝聚在一起的團體感。

所以平台在製作節目時改變了相應的規則,組合可以用整體的形式參與比賽,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管你組合裡有多優秀的人,隻要有一個人拖後腿,導師都會根據實際情況將你們定為同樣的等級,相應的,選擇組合形式的選手在比賽期間也不能同其他人組隊,而最後也隻有前三名能與平台簽訂一年的合作資源合約。

隻要有一次敗了,組合所有人都要被淘汰,故此即便規則改了,也沒有幾個人願意真的願意用組合形式來參加,都不願意彆人來拖自己的後腿。

SunY是唯一的異類,故此輪到她們上場的時候,全場對她們的關注是最高的。

選手們紛紛愣神驚歎:“啟明娛樂是個大公司啊,但我好像都沒聽過SunY這個組合的名字。”

“都很厲害才敢團體比賽吧。”

“這身高這腿長這顏值,我要長她們這樣,我也有自信。”

“紅色頭發的妹妹也太好看了,這都能駕馭得住。”

“她們剛剛一出現我就觀察了好久,好像四個人一直都沒什麼互動,好像不是很熟的樣子。”

台上的導師對她們也很好奇:“聽說你們已經出道一年了,為什麼還要選擇我們的舞台?”

有些問題是之前預設過的,有些是沒有預設過的。

考慮到以前幾個姐姐不是走神就是遲到的情況,曹荷給最小的時耳委托了重任,要是有預設外的問題一定要出麵HOLD住。

整個SunY最有默契的地方就在於,不是非必要,沒有一個人會主動說話。

所以時耳很懂事地站了出來,想了幾秒抬眸問:“請問在座各位有誰知道SunY嗎?”

預料之中,短暫的沉默猶豫後,選手導師一起搖頭。

時耳又問:“那見到我們的時候,各位有能認出來我們其中哪一位成員嗎?”

再次搖頭。

時耳歎了口氣,語氣無辜:“所以這就是我們站在這裡的理由啦,太糊了,得想想辦法。”

“噗。”幾個導師沒想到她這麼實誠,紛紛笑出聲,“你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還有個問題。”主導師陶淳有預感,這個團隊至少也能成為前幾期的流量密碼之一,所以問的問題也很直白:“按你所說你們很糊,那想必會有些原因,作為這次唯一以團體參加比賽的組合,是什麼給了你們勇氣,不怕誰拖後腿嗎?”

這個問題早在來之前曹荷就給四個孩子預設過了。

四個人分工明確,這下就由謝詩宜溫聲說:“不論如何,少一個我們都不叫SunY。”

陶淳一怔,隨即佩服地鼓掌,不管真心假意,現場也紛紛跟著歡呼起來。

這就是節目組改變製度希望有組合參加的原因,他們想要一個各種真正意義上的女團。

沒辦法,如今的內娛實在是挑不出來。

陶淳抬手:“那就開始你們的表演吧,我很期待。”

全場都很期待,畢竟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SunY這個配置簡直是絕殺,最大的對手。

每個人為了參加節目都提前很久開始準備,可她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得到,SunY是在節目開始錄製的前幾天才決定要來參加的,而且還是作為公司組合直接塞進來的。

所以也沒人想到自己看到的畫麵會是——一分半的表演時間,四個人像是在四個不同的舞台,各表演各的。

倒是也有兩個人唱跳都不錯,但麵無表情,沒有任何靈魂。

至於另外兩個人,全程都在緊急跟拍,視線從不會看鏡頭,而是飄向其他方向努力回憶自己要乾什麼,哪怕這樣,兩人也絲毫沒有默契看同一邊。

導師們:“……”

選手們:“……”

一曲結束,全場都很安靜。

台下所有選手心裡不約而同都鬆了一大口氣:就這?

陶淳摸著鼻子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任何話來形容。

好半晌他才輕咳一聲:“你們的確很有勇氣。”

聚光燈下的時耳看不到任何人的眼睛,所以能夠專心致誌做自己的事情,回憶歌詞和動作,這會兒又累又高興,耳邊心跳震如雷,所以隻隱隱聽到導師似乎是在誇獎。

她十分不好意思:“謝謝您的肯定。”

同樣很緊張的藺離默了默,冷漠提醒:“沒有誇你。”

時耳:“啊?”

“怎麼不算誇?”陶淳也是見過大世麵的,隻能說這個團給他的期待太大了,落差也十分大,他已經找回了狀態,但話依舊犀利,“方才聽你們隊長說你們榮辱與共的時候,我個人是被你們的團魂給感動到了的,但看了你們表演後……”

他故意頓了頓,十分不解:“你們真的是一個團嗎?怎麼會有已經出道了一年的女團能夠散成這樣,先不說表演的完整度,你們四個人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眼神交流,更沒有一點默契,我原本很期待你們的凝聚力,但是你們並沒有讓我看到想看的東西。”

“再者,藺離和時耳對吧?”陶淳看著她們兩,“不可否認你們的外形條件十分優秀,可你們兩的業務水平跟你們外形完全成了反比,你們知道這有多糟糕嗎?”

導師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到時耳的耳朵裡,她扣了扣手指。

跟過去出道時的表演不同,因為太糊,加上注意力不在這件事上,她幾乎聽不到什麼評論,更是不在意這些。

可此時站在這裡,她竟然破天荒有了種緊張和自責的感覺,這讓她十分新奇,也詭異地激動了起來。

由於陶淳這段批評十分尖銳,而台上四個人似乎也不說話,所以現場也被感染,都很小心緊張,生怕下一個挨罵的就是自己。

在這種氣氛中,有一個人拿起了話筒。

時耳抬起頭,眼睛被眼尾那些亮片襯得十分明亮,雙眸帶著種異常欣喜的光,她捧著話筒期待地問:“您可以再多說點嗎?我特彆喜歡聽。”

陶淳:“?”

有同樣表現的還有藺離,隻不過她要含蓄很多,隻是在小幺說完話後,點兩下頭嗯一聲表示肯定。

管雙玉原本在一旁看戲,團魂這種東西在她這裡根本就不存在,對於那些批評也沒多大感覺,畢竟外人的話她總是在下意識過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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