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家的護短是刻在骨子裡的,哪怕胤禛如此懟了她們, 福怡還是難消心頭之氣, 福怡對惠妃拂拂身子, “啟稟惠母妃, 雖說大嫂是一番好意, 為弟弟操心,但畢竟男女有彆,次數多了長此以往,知道的會說大嫂賢惠, 有長媳風範,不知道還以為這裡麵有點什麼不告人之事, 平白誤了大嫂的賢惠,也累了王爺的聲譽, 讓大家覺得妾身不夠賢惠, 不會做嫡福晉, 再說王爺自有妾身來伺候,又有額娘教養,就不勞累大嫂費心, 惠母妃以為呢?”
宜妃她們對福怡真是另眼相看,四福晉給她們的印象向來沉默寡言, 不似這般年紀的老成, 雖說不怕事, 但也沒見她有什麼過多的舉動, 可如今看來每次出言都是狠招, 這是直接說惠妃不會管兒媳婦了,卻不得不說說的在理,不管大福晉如何妒忌,她也隻是大福晉,不應該總是攀扯胤禛,傳出去的確不好聽,人言可畏時間長了,就會百口莫辯。
皇貴妃笑笑看著惠妃,“惠姐姐莫跟小輩見怪,本宮這兒媳婦就是性子太直,你看本宮就沒跟大福晉見怪,不過本宮這兒媳婦說的在理,話糙理不糙,本宮的兒子自有他福晉操心,再不濟還有本宮呢,就不勞煩惠姐姐了。”
宜妃她們都用帕子遮住嘴,“貴妃姐姐說的極是,咱們還是操心自己的兒子就好,自己府上那點事沒還弄清楚呢,就操心彆人,真是平白惹人不喜,人家的親娘媳婦都還活著呢!”宜妃就是如此爽利的性子。
大福晉被說的特彆沒臉,恨恨的看了福怡一眼,福怡壓根不在乎,她就是這樣愛恨分明的人,“好了,大家都散了,安安怡兒跟本宮回去吧!”皇貴妃適可而止,畢竟這件事鬨大了,誰都討不了好。
胤禛帶著媳婦跟著額娘離開,宜妃平妃也相約走了,榮妃婆媳暗自慶幸自己沒多嘴,不然真是要氣死了,惠妃狠狠的刮了兒媳婦一眼,在大庭廣之下給大福晉留了顏麵,回去以後大福晉硬生生的跪了一個時辰,這些年大福晉接連生孩子,身子虧的厲害,這一個時辰對於她來說實屬不易。
宮裡什麼最快?自然是消息傳得最快,很快康熙就從李德全那得到消息,康熙抿著唇,這些年老大媳婦一直看小四他們不順眼,他也隻當女人吃醋了,不值得他做什麼,可如今看來老四媳婦說的有幾分道理人言可畏呀!
康熙召見了胤褆,把兒子訓斥了一頓,順道提點一下他媳婦的事,“老大你可彆真的驚動列祖列宗,愛新覺羅家丟不起這個人!”
“兒臣不敢!”胤褆不會蠢到懷疑媳婦真對四弟有什麼齷齪心思,他知道她隻是因為自己看四弟不順眼,可如今這趨勢很明了,做什麼也不能讓她在拿四弟說事,真要有什麼流言傳出來,到時候他也保不住她。
“不敢最好,回去好好跟你媳婦說。”康熙也不是真懷疑老大媳婦有什麼,隻是就算妒忌也不能不顧顏麵。
胤褆去額娘寢宮的時候,見媳婦被額娘懲罰,也不好說什麼,回去以後並沒有為此責怪媳婦,卻把皇阿瑪的話告訴了她,“福晉,爺知道你是為了爺,但是以後彆在攀扯四弟,真有什麼,皇阿瑪為了皇家顏麵也容不得你,爺也保不住你!”胤褆對福晉是有感情的。
大福晉點點頭,“爺,妾身明白了!”
這件事也算是揭過去了,在康熙的警告之下,奴才們也不敢多言,隆科多的事短時間之內熱度是下不去,過了好幾天胤禛這天下朝去看望他,隆科多看見胤禛簡直熱淚盈眶,沒想到最先來看望他的是雍郡王,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呀!
“舅舅怎麼樣了?”胤禛知道隆科多沒什麼大事,畢竟他施魔法下的雷係魔法掌握很精準,疼那是真的鑽心,傷可真沒什麼大礙的!
“回王爺的話,臣就這樣吧!”如今除了奴才誰也不願意搭理自己,他怎麼會活到這個地步?
胤禛見他這樣也無奈的歎氣,“舅舅,本王知道你沒有想通,那本王來跟你說道說道,你覺得之前李四兒的事不算大事,隻是男人的一些通病,覺得有人比你更加離譜,為何你會落得如此?那麼你看看滿朝文武,哪怕做的比你出格,誰不是偷偷摸摸?在怎麼風流也不曾辱沒了嫡妻的尊貴,而你呢?你做了什麼?明目張膽的去你嶽父府上搶他的小妾,你把你嫡妻的顏麵置於何地?你把你嶽家的顏麵置於何地?雖然在本王的阻止下沒成,但這件事誰能不知?本王還記得小時候你嘲笑彆人家的誰誰做了什麼醜事,如今彆人為何不能來嘲笑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福晉子女哪個沒受你連累?郭羅瑪法還有你那些兄弟那些侄兒侄女哪個沒受你連累?舅舅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為自己的風流快活,把全家人的顏麵都踩在地裡,如果你還不能知錯,本王覺得你沒救了!”
隆科多知道他說的都對,可心裡總有點不甘,卻無法出聲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