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嫣指著兩個孩子說道,”你沒發現嗎?兩個孩子已經受到了影響,這年紀的孩子應該活潑好動,哪會看人怯生生的,連大聲都不敢?“
“你所謂的好,並不是真的好,真正為了孩子好,那就勇敢的擺脫這一切,遠離人渣。”
女人雙手抱頭,一顆心撕裂般的疼痛,“你什麼都不知道。”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煩惱和痛苦,但必須自己承受。
寧嫣深深的看她一眼,“做個交易吧,我幫你找一份工作,足夠你養活兩個孩子。”
在她看來,忍氣吞聲的受虐者不外乎是性格懦弱,經濟不獨立。
性格懦弱,但為母者強。
經濟不獨立,也不是不能解決的。
女人怔住了,內心亂糟糟的,“你?”
寧嫣雖然沒當過母親,但看過那麼多影視作品,也知道有些母親為了孩子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
“對,我還能幫兩個孩子安排學校,隻要他們夠爭氣,鐵飯碗會有的,美好人生也會有的,你就不想親眼看到那一天?”
她看著女人動容的臉,繼續說道,“說句難聽的話,以你男人將你往死裡打的德性,你能不能活著看著孩子們長大,還不知道呢。”
“一旦沒有母親庇護,孩子能不能長大,就不好說了,男人總會娶新老婆的,新老婆會生孩子,到時你的孩子就無關緊要,甚至是拖累了。”
她每一句話都戳中女人的軟肋,說中了女人的心事。
女人渾身發顫,這一次不僅僅是因為怕,還有激動。
她不求孩子們有多出息,隻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她,還想看著他們長大。
她知道寧嫣說的一切都有可能發生,為了孩子們,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但,她心裡還有疑慮,在寧嫣的追問下,她說出了實情,“我出身不好。”
像她這種出身不好的,人人鄙夷,又帶著兩個孩子根本沒有活路。
寧嫣這才明白她忍氣吞聲的真正原因,輕輕歎了一口氣,“我不看出身,不看品行,隻看能力。”
女人愣住了,“不看品行?”
“隻要不是十惡不赦的人,我都一視同仁,至於……”寧嫣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誰敢在我眼皮底下做壞事,我就直接乾掉他,就這麼簡單。”
品行和能力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有品行卻沒有能力的人,也不行啊。
你總不能因為一個人品行微瑕,就斷了人家的生計吧?
隻要遵紀守法,遵守廠規,那就行了。
女人眼中有了一絲微弱的亮光,“你值得信任嗎?”
她動搖了,寧嫣嘴角微勾,“我一出手就將你男人打成狗頭,能讓所有人都站在我這一邊,你說呢?”
明明是她動的手,卻能讓大家都護著她,堅信她是受害者,這也是一種本事。
女人想到這裡,終於下定了決心,“你要我做什麼?”
寧嫣杏眼彎彎,笑意溢了出來,成了。
“我想知道他的所有信息,包括他有權有勢的親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兩人談了半天,寧嫣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叫江如雪,是大學教授的女兒,父母落難自殺身亡,隻留她一個孤女,被家暴男借著權勢弄到手裡。
家暴男叫林天佑,他叔叔林場長是個厲害角色,本是一個普通工人,趁時機動蕩時帶著人打倒了領導,取而代之,成了實權派。
林天佑借著這一股東風,也乾了不少壞事。
寧嫣忍不住興奮起來,“林場長的事你知道多少?”
江如雪遲疑了一下,“林天佑喝醉了酒會吹噓顯擺他叔叔的能耐,我是知道一些,但不知道真假。”
寧嫣明白了,借前台的電話撥給派出所,說有情況,請他們派人過來。
她叮囑了幾句,“江如雪,你等會如實說就行了。”
江如雪緊張的臉色發白,不停的深呼吸,“他們會信嗎?”
“他們信不信不重要。”寧嫣心中反複複盤,“有了這些指控,肯定會去查,林場長就會停職接受調查,隻要查實了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江如雪顧慮重重,“萬一沒有呢?”
搞不掉林場長,她和孩子們就慘了。
“我不信他手裡乾乾淨淨。”寧嫣第一個不相信,能私吞彆人財物的人,能是什麼好鳥?
再說了,他是踩著彆人的身體往上爬的,能沒有對家嗎?
牆倒眾人推。
隻要給她一個切入點,她就能將對方連根拔起。
江如雪弱弱的道,“萬一官官相護呢?”
寧嫣的眼睛眯了起來,“我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的。”
江如雪看著自信滿滿的女孩子,心中激蕩不已,或許,能相信她。
警察很快就來了,寧嫣陪著戰戰兢兢的江如雪錄了口供,一樁樁一件件聳人聽聞的惡行就這麼揭開了蓋子。
辦案人員都驚呆了,查,必須嚴查。
折騰了大半夜,寧嫣又安撫了江如雪半天,到了天蒙蒙亮,她才睡下。
她一覺睡到肚子餓的咕咕叫才醒,看了看手表,都下午了?
她掙紮著爬起來,得先吃點東西,再去看看江如雪母子,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門打開,卻被一道身高大影擋住。
她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嚴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