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聶母的手很疼,心裡更不安,“紅霞,你有這樣的妹妹怎麼不早說?”
要是早知道,就供起來大撈好處。
都怪於紅霞蠢笨,都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於紅霞呆呆愣愣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印象中的妹妹不是這樣的。
寧嫣看向村長,淡淡的道,“現在可以報警了嗎?”
村長快愁死了,小心翼翼的說道,“寧同誌,你既然是聶家媳婦的妹妹,那就是一家人,彆把事情鬨大了,傳出去都不好聽……”
他不敢得罪寧嫣,但也不想村子的名聲毀了。
村裡出了一個搶劫犯,大家會怎麼看他們?以後誰還敢嫁進去?誰敢娶村裡的姑娘?
“誰跟搶劫犯是一家人?說話注意點分寸,村長,和稀泥是沒有用的,我這個人眼睛裡揉不進半顆沙子。”寧嫣板著俏臉。
“我是堅定的無產階級,堅決跟壞分子劃清界線,村長,你們都是根正苗紅的貧民,怎麼能跟壞分子混為一談?難道是被壞分子腐蝕了?”
村長的臉都嚇白了,”不不不,我祖宗三代都是貧民,堅決不跟壞分子為伍。”
聶父的胳膊疼的厲害,但這會兒都顧不上,急急的說道,“都說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你說我們是搶劫犯,你有證據嗎?沒有!我反要告你無故傷人,賠我們一千的醫藥費。”
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坑他們聶家?活膩味了。
是領導又怎麼了?不過是個年輕姑娘,能有什麼本事。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一千?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聶家人真敢開口,嘖嘖嘖。
寧嫣氣定神閒,眉眼清冷至極,果斷祭出殺招,“紅霞,我的錢包呢?”
“啊?錢包?”於紅霞下意識的看向婆婆,剛想說什麼,聶母就惡狠狠的瞪過來,她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吭。
“瞪什麼?威脅?”寧嫣全看在眼裡,冷冷笑道,“村長,我的錢包被這一家人搶了,應該就藏在他家裡,你帶幾個人去搜,要是不敢,那我就讓警察來搜。”
聶家人的臉都綠了,他們心知肚明,搜不得。
聶母從於紅霞手裡搶來的錢包,就放在枕頭下,她搶的時候格外高興,但這會兒想哭。
她真的不知道錢包是寧嫣的。
“不行,你們沒有權力搜我家。”
“閉嘴。”村長沒好氣的瞪了聶家人一眼,要是讓警察查,查出什麼就完了。
看看,他們這心虛的表情,明顯是有貓膩。
他越想越生氣,就不知道乾點正經事。
他還想糊弄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寧嫣不乾啊。
“行了,叫警察吧,免得又被扣一個動用私刑的罪名,你們村乾部的名聲不好聽,我也不想背上汙名,畢竟,我們這種人都要臉,跟聶家人不一樣。”
她掏出一把奶糖,揚聲叫道,“誰幫我去叫值班警察,這糖就給他了。”
一聽這話,幾個年輕小夥轉身就跑,跑的飛快,這可是高級奶糖,這年頭誰不想吃糖呢?
聶家人快急瘋了,”不許叫,快回來。”
“村長,你快阻止他們,不能叫人啊,彆把事情鬨大。”
村長看著滿頭大汗的聶家人,嘴裡發苦,難道是他想將事情鬨大?
彆看寧嫣年輕,其實她掌控全局的能力驚人,全都照著她的意思走。
聶家得罪了這樣的人,後患無窮。
聶家人又氣又急又害怕,滿嘴噴糞,無能狂怒。
但,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他們不對勁,默默的離他們遠些。
平時小打小鬨就算了,但搶劫……這罪名可大了。
聶大氣極敗壞,將一肚子怒氣都發泄到於紅霞頭上,一巴掌打過去,“紅霞,你啞巴了,說句話啊。”
於紅霞被打中了胳膊,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寧嫣冷眼旁觀,“逼她也沒用,我從來不聽勸,隻做應該做的事,當著我的麵打人,這筆賬我記下了。”
她強勢無比,對聶家人毫不留情,顯然沒有給於紅霞留麵子。
於紅霞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懦弱又不安的樣子。
聶大氣的要死,沒用的廢物,你倒是張口求情啊。
他眼珠一轉,哀哀的慘叫,“我的手好痛……”
寧嫣擋在聶家大門口,一雙冷眼掃過去,“先斷著吧,死不了人,等警察來了再說。”
這是人話嗎?聶家人氣的胸口疼。
寧嫣揚了揚手中的奶糖,“小朋友們過來,姐姐給你們吃糖。”
小孩子們高興壞了,紛紛圍過去,寧嫣給每個孩子發了一顆,看到好看乾淨的小孩子,就發兩顆。
孩子們吃了她的糖,就覺得她特彆好,圍著她姐姐長姐姐短的。
寧嫣看著偷偷摸摸試圖進屋銷毀證據的聶家人,揚聲道,“小朋友們,你們就守在這裡,聶家人想偷偷進屋就攔下來。”
“好。”孩子們飛奔過去,齊刷刷的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氣的聶家人想動手打人。
但,孩子是每家的寶貝,你敢打孩子,家長們肯定跟你急。
在這一片混亂時,值班警察終於來了,“這麼晚了鬨什麼?”
寧嫣的反應最快,搶先說道,“警察同誌,聶家人合夥搶人錢財,搶了我的錢包藏在家裡,我不方便搜查,所以請你們來主持公道。”
一聽這話,警察震驚的瞪大眼睛,這是重大惡性案件。
聶家人瘋狂的否認解釋,但警察都沒有理會。
“你的錢包有什麼特征?”
寧嫣隨口道來,“錢包的右下角有兩個拚音字,ny,我名字的首字母,灰藍色的小鏈包,巴掌大。”
警察聽了,進入聶家,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灰藍色的錢包出來,“是這個嗎?”
寧嫣微微首,大聲說道,“對,是這個,是從哪裡搜出來的?“
”正房枕頭底下。”警察不禁搖頭。
現場一片嘩然,群情激動,“哎喲喂,原來是真的,聶家人模人樣的,背地裡居然乾這種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