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術不正,不讓你進入集團做事,是我做的決定,你恨我我不怪你,誰讓我沒有教好兒子。”牛支書就不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恨?
縱然他們夫妻倆不能進入集團工作,但他們的孩子享受一切福利,將來也能來上班。
他以為將寧嫣趕走,就能重新回來,借著他這個父親的勢力當個小領導?
彆開玩笑了,沒有寧嫣,勤豐集團不知道能撐多久。
他自知能力一般,在瘋狂的學習中,隻希望能跟上大家的腳步。
他撐不起整個集團,彆人也不行。
勤豐集團是寧嫣一手打造的,她是集團的靈魂,是無數人的精神領袖。
說到底,牛二野心太大,實力不匹配。
“但你不該試圖毀掉無數人的心血,勤豐集團一旦倒下,無數人失業,村民們就要回到過去的苦日子。”
而牛家,將千夫所指,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
牛二臉色發青,“爸,我不懂你的話,我是清清白白的。”
老頭子年紀大了,越來越糊塗,但他相信,沒有寧嫣的蠱惑,他又能成為老頭子最疼愛的兒子。
寧嫣沒來前,老頭子一心培養他當接班人,而寧嫣來了,他就成了棄子。
鄭躍文看在眼裡,微微搖頭。
他是管這個的,閱人無數,一雙眼睛毒辣,怎麼可能看不出寧二有問題?
更何況牛二夫妻的心理素質並不高,心虛的表情出賣了他們。
他對這種隻顧私利的人是極為痛恨的,出賣彆人,就是一個叛徒!
連親生父親都罵他,可見人品有多差。
但,不管如何,他都要查一查,對各方有一個交待。
寧嫣輕輕一笑,“看來這次學乖了,沒有自己親自寫發舉報信,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找人寫,二是,用報紙上的字拚湊起來。”
隨著她的話,牛二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敢置信。
她是魔鬼嗎?
寧嫣還在分析情況,“找人寫呢,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風險,上次親身經曆過審查過程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不可取的,所以,我大膽猜測,是第二種,鄭同誌,是嗎?”
鄭躍文是服氣的,她是個聰明人,“你猜對了。”
怪不得這麼短的時間就創下這麼大一片基業,聲名遠揚。
寧嫣眼珠一轉,“其實,隻要做過就要留下痕跡,能讓我看看舉報信嗎?”
這不算犯規,鄭躍文拿出舉報信遞了過去,這一舉動讓寧嫣嘴角微翹,事情沒有想像的麻煩。
鄭躍文對她是沒有惡感,甚至是欣賞的。
信封上寫著三個字,舉報信,簡單粗暴。
拆開一看,果然是報紙剪下的字拚湊起來。
“沒有郵戳,說明是自己投遞的,查查投遞處四周的環境,問問兩邊的住戶,總會有人看到。”
聽她的分析,牛二不禁急了,“鄭同誌,誰舉報的重要嗎?重要的是,查清寧嫣和那幾個間諜勾結的事。”
牛支書忍無可忍,一巴掌揮過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牛家人,你再敢踏進牛家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孽子!氣死他了!
牛二身體朝後一仰,避了過去,不以為然。“爸,你彆犯傻了,現在是你撇清關係的時候。”
他一點都不擔心,當初鬨的那麼難堪,不照樣沒釘死他嗎?
他爸說的再狠,也不過是做給彆人看的。
牛支書氣的胸口疼,“對,我跟你登報脫離關係。”
“爸,你真是老糊塗了。”牛二嗤之以鼻。
鄭躍文不耐煩了,“都閉嘴,寧嫣,你有什麼想說的。”
他的語氣還算溫和,引的手下們紛紛看過來。
這可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寧嫣淡淡的反問,“我就想問一句,哪個特務會費儘心力辦廠,一心帶著村民們脫貧?一心為軍嫂們謀福利?”
這一句太戳了,是啊,特務隻會破壞。
“再問一句,這樣的間諜到底圖什麼呢?村民們一窮二白,有什麼可圖的?”
牛二妻子眼睛狠狠一瞪,“你是為了撈錢,給國內的間諜掙大筆的活動經費。”
她明明是村支書的兒媳婦,應該風風光光的,卻連勤豐廠子都進不去,被所有人恥笑。
娘家怪她沒有用,是廢物,其他人對她冷嘲熱諷,她的心態失衡了,將一切不如意怪罪到寧嫣頭上。
眾人:……???這是什麼迷惑發言?
寧嫣一點都不心虛,“我每個月的工資收入都能查,集團的賬目清晰可查,每一筆錢的去向都明明白白。”
她的工資是最高一檔,一個月加上獎金有一百塊,但是吧,其他人也是高收入,經得起查。
牛二冷笑一聲,“勤豐集團是你的一言堂,你一手遮天,賬目做假誰知道啊?”
寧嫣冷冷的點頭,“我明白了,這是嫌我站的太高,想將我拉下來,然後分一杯羹,這主意是誰出的?應該不是你們吧?你們沒有那個腦子。”
她是真心看不起牛二,又壞又蠢,沒有一點本事,隻會在暗處放冷箭。
牛二感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你放屁,我們夫妻聰明著呢,鄭同誌,將那幾個牛鬼蛇神拉出來遊街。”
鄭躍文至今還沒有見到那幾個當事人,剛想讓那些人出來,寧嫣就義正言辭的表態。
“他們是我的員工,為勤豐集團的發展嘔心瀝血,付出了一腔熱情,研發了很多有用的新產品,他們的付出我都銘記在心,而我有責任保護我的員工。”
“有我在一天,我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員工,除非打倒我。”
眾人心情激蕩,這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大氣又有擔當,是無數人依賴的領袖。
被這樣一個人護著,心裡是踏實的。
牛二卻像抓到了把柄般,大聲吼道,“你這是心虛!是狡辯!”
寧嫣不屑跟他說話,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鄭同誌,我這麼辛苦的付出,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詆毀,是個人都會心寒的,難道舉報一次就查我一次?我真的不能接受。”
“我請求組織還我一個公道,並且,讓那些妖魔鬼怪現形,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