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大家明麵上不提,私底下早就傳開了。
季平在首都苦心經營的名聲全毀了,還帶累了季家的名聲。
酒宴擺在食堂,寧家人坐在主席,嚴老爺子作陪,倒是和和氣氣。
寧家人長的都不錯,衣物精致,舉止大方得體,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說好的老農民呢?消息有誤啊。
寧家人每個季度都有兩套新衣服,不貴,但整潔乾淨。年底時多一身體麵的好衣服,像此時他們身上穿的呢大衣,都是寧嫣想辦法弄來的好衣料,找老裁縫量身定製的。
用她的話說,人總要有一套見客的好衣服。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最小的寧四也好,年紀最大的寧春華也罷,都是曆練過,見過世麵的,表現得體。
更不要說寧嫣了,她什麼場合沒見過,自信又大氣從容,應對自如,讓人刮目相看。
寧嫣還得去敬酒敬煙,收獲頗豐,紅包收到手軟。
輪到季老太太這一桌時,大家都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過來。
鬨的這般不堪,季老太太也沒有提前離開,不得不說,心理素質不錯。
寧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看了一眼季老太太麵前的杯子,大大方方的問道, “季老太太,您這是喝白開水?還是白酒?”
季老太太神色莫名,“白酒。”
寧嫣神色不變,給她的杯子倒滿白酒,“季老太太,您請。”
季老太太看著她手中的茶杯,“你就用茶水陪我喝?”
嚴凜見她故意為難,微微蹙眉,“季老太太,我陪您喝。”
“都是女的,你一個男人來湊什麼熱鬨?”季老太太斜眼看著寧嫣,“怎麼?不給麵子?”
寧嫣二話不說接過嚴凜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酒杯翻轉朝下,以示尊敬,“先乾為敬,您隨意。”
四周的喝采聲響起,嚴家這個媳婦沒有娶錯,就是大氣敞亮,格局不一樣。
嚴凜卻擔心的看著妻子,她平時不怎麼喝酒,喜歡喝點自家釀的葡萄酒,甜甜的,不醉人。
寧嫣表現越出色,季老太太心裡越不舒服,“寧嫣,我希望你能做一個澄清,我家季平……”
現在補救,是不是太晚了?
嚴凜有些不樂意了,“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大喜之日,您能不提掃興的事嗎?季老太太,您不是隻有一個孫子。”
倚老賣老也要有一個限度,她這麼不知進退真的很煩人,給季家也拉了不少仇恨值。
為了一個季平,值得嗎?
季老太太臉色不豫,“我記得你跟季桐從小關係不錯,要是季桐知道好兄弟這麼不尊重自己的奶奶,不知道會怎麼想。”
她年輕時挺講理的一個人,但年紀大了,就越來越左性,任性又自我。
怪不得那些英明神武的皇帝年紀大了就昏庸無道。
嚴凜跟季桐是發小,這幾年關係有點疏遠,季桐有事不能參加婚禮,提前送了禮。
“季老太太,想要彆人尊重,不是靠胡攪蠻纏,挑撥離間,破壞人家的婚事。季平是你親孫子,季桐就不是?他這些年打拚不容易,你卻要毀他的名聲,我真替他心寒。”
他不是尖銳的人,但,這是他結婚的好日子,誰搞破壞,誰就是他的對頭。
一而再,再而三的鬨騰,真把自己當老太君,沒人敢對付她了?
嚴老爺子見狀走了過來,“我已經打電話給季老頭,他很快就到,嚴凜,你們繼續敬酒。”
季老太太臉色一變,“老嚴,我們幾十年的老交情了,你很疼孫子,應該能理解我疼愛孫子的心情……”
她就是想讓寧嫣澄清一下,恢複孫子的名譽。
卻不想想,人家為什麼要配合你騙人?寧嫣出爾反爾,彆人會怎麼看她?
“我疼孫子,是好好培養他,讓他成為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嚴老爺子也是有脾氣的人,板著臉說道,“而你,隻是無條件的縱容孫子犯錯,所以,我不能理解。”
季老太太的臉拉了下來,但嚴老爺子不給她麵子,她也無可奈何。
等季老頭一來,特意送上一份精心準備的厚禮,這才將人接走了,回去是一通大吵。
嚴凜和寧嫣敬完酒,又累又餓,回到席上,吃的隻剩下殘渣了,哪還有什麼胃口?
寧瀚海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弄來兩碗肉絲麵,“先吃吧。”
兩人吃的狼吞虎咽,格外香甜。
“結婚真累啊,爸,我們回去後還是不要再辦一場了吧。”寧嫣以為一切從簡的婚禮也辦了四十桌,光是敬酒就累慘了。
寧瀚海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那不行,黑省才是你的地盤,你怎麼好意思隻收禮不請人家吃飯?”
她結婚,且不說員工們會不會送禮,村民們肯定會送,這是習俗。
寧嫣抿了抿嘴,好吧。
楊柳湊了過來,神色凝重,“你們剛才說到於晶晶,她怎麼了?怎麼成了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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