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濃濃的消毒水味道無處不在。
寧嫣快步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在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門口有人守著, 她微頜頜首致意, 推門而入。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看過來, “寧總, 你怎麼來了?”
見他好好的,寧嫣暗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
林雨墨垂眼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胳膊,“幸好有人救了我,就傷了手臂。”
寧嫣抿了抿嘴, “什麼情況?”
她來的太急, 工作人員又說不清楚,至今還沒有搞清狀況。
林雨墨就覺得很倒黴,其他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他整理完東西也準備走了, 但, 忽然他的肚子不舒服,就去了一趟廁所。
上完廁所, 他回展廳拿自己的私人物品準備離開。
當時, 大部分人都走了,大廳的燈也關了, 隻有外麵皎潔的月光照進來。
林雨墨借著這一絲月光熟門熟路的回自家的展廳,沒成想, 發現有人偷彩電。
他一時急了衝過去阻止,對方有三個人呢,他又是文弱的科研人員, 哪是人家的對手。
這不,三兩下就骨折了。
當時挺危險的,對方大有滅口的意思,畢竟偷盜金額這麼大是要坐牢的。
林雨墨想起當時的驚心動魄,至今一顆心臟狂跳,“那兩位同誌是您安排的?”
“嗯,我怕你有危險,找了兩個保鏢暗中保護你。”寧嫣微微頜首,本來每人安排了一個,季可安走後,兩個人都跟著林雨墨。
關鍵時刻就派上用場了。
“謝謝。”林雨墨特彆感激。
寧嫣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不要這麼魯莽,彩電雖貴,但,人命無價,尤其是你們這一批實驗室的骨乾,是無價之寶,我不希望有任何損傷,不值得。”
打不過就逃,絕不逞匹夫之勇,這不丟人。
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有意義。
“寧總。”林雨墨很感動,雖然她毒舌又強勢,經常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誰知,寧嫣來了一句,“哎,你的手傷了,一兩月都不能做實驗,多浪費時間。”
林雨墨的感動全飛走了,嗬嗬,她本質就是一個周扒皮。
寧嫣見他無事,沒有多待,“好好在醫院待著,彆亂跑。”
林雨墨提醒了一句,“你也小心點,我懷疑不是簡單的盜竊案。”
“知道。”寧嫣一點都不擔心安全問題,她幾乎跟江處長一行人形影不離,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
最關鍵的是,她自身的武力值很強大。
而另一邊,江處長去見了那幾個盜賊,當場人贓並獲,那些人無可抵賴。
“說,誰派你們來的?”
小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們自己想去的,這也不能怪我們,把聲勢搞的這麼大,整那麼一堵電視牆張搖過市,不明擺著讓人來偷嗎?”
“不能怪我們意誌薄弱,是誘惑太大了。”
“對對,我們沒有錯,是你們勾引我們做壞事,你們不擺出來,不就沒事了嗎?”
江處長氣笑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做錯了事情不知悔改,還理直氣壯的怪到彆人頭上。
“在風口浪尖搞事情,看來你們是老手了,就該一個個的槍斃。”
在廣交會期間,加大對治安的管理,嚴加管控,但依舊有人迎風犯案,這般不怕死,那就狠狠懲治,殺一殺這股風氣。
剛才還理直氣壯的盜賊臉色大變,哭著喊著冤枉,為了脫罪拉彆人下水,醜態頻出。
辦案人員將他們分開審訊,江處長也沒有避開,全程都盯著。
“我問最後一遍,誰讓你們去偷的?”
“是……我聽說一台彩電就值七八千,就找了一幫朋友去偷……”
“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
“那為什麼還砸破了彩電?”一台彩電被砸壞了,江處長都肉疼,那麼貴的東西。
“我沒有啊,不是我乾的。”
辦案人員審了半天,幾個盜賊都這麼說。
寧嫣趕過來時就聽到這些狡辯之詞,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敢砸她的場子,真是活膩了。
她直接找上辦案人員,“同誌,這些彩電已經賣出去了,賣給了外商,就是說,他們偷的是外商的個人財產,影響特彆惡劣,我忍不住懷疑,這其中有沒有特務的身影?是不是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她不多說,這句話的份量就夠了。
自此之後,她和她的展品都在有些部門的重點保護範圍之內。
也立了案,加大了辦案力度,全方位的進行調查。
回去的路上,江處長眉頭緊皺,“寧嫣同誌,你是不是有懷疑目標了?”
“我隻得罪過一個人。”寧嫣沒有報名字,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佐藤。
江處長有些心煩意亂,因為他們插了一手,佐藤的招待規格都降了,畢竟,不求著巴著你了,是吧?
“我們的合作意向都簽了,他現在搞這一手是不是太晚了?應該不會那麼傻吧。”
“簽了也能撕毀。”寧嫣很淡定,看多了後世的商場波譎雲詭,殺人不見血的手段,這點算什麼呀。“等著吧,事關上百億的利益,誰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