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他的掙紮是徒勞的,眼下他隻有一條出路!
“這是程綱挾迫我的,他說讓我升職, 成為學校的領導,我一時糊塗……”
他反咬一口,將責任推到彆人頭上。
程綱氣的七竅生煙,昨天還在他麵前點頭哈腰的男人居然揭發他?
整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
“放屁,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一個剛來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孫小度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也得將程綱拖下水,“你忽然空降, 搶走了魏校長的位置,一來就爭權奪利, 還裝什麼無辜, 沒人相信你。”
程綱氣的嘴巴都歪了, “明明是你想上位,你提供了所謂的證據, 才將罪名扣在寧嫣頭上。寧嫣,你這個班士任提交了你跟魏校長在國營飯店吃飯的證據,來證明你們有一腿。”
他越說越過火, “不僅如此, 他還弄來了人證, 非要釘死你……”
孫小度急了, 連忙撇清,“寧嫣,不是我說的,是有人看到後在校園散布謠言, 我隻是……行使班士任的責任。”
寧嫣被惡心到了,這些人的想法真臟,她冷冷的反問,“一起吃飯怎麼就成證據了?跟我一起吃飯的男人太多了,難道個個有問題?”
她誇張叫了起來,“哎呀呀,怎麼辦呢?我之前住在國賓館參加宴會,跟外國友人都吃過飯,是不是還要安我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啊?好怕啊。”
程綱驚呆了,“國賓館?宴會?”
媽呀,他到底惹到了什麼人,那家夥給的信息都是錯誤的,居然坑他!
好啊,你不仁我就不義,這罪責不能讓他一個人來背,大家一起分擔吧。
“易書記,我要戴罪立功,實名舉報教育局的陸局長,吳常wei,他們安排的計劃,我隻是執行而已。”
全場一片嘩然,果然有陰謀?這些大人物到底想乾什麼?
寧嫣不緊不慢的問道,“動機呢?”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明明白白,程綱知道這一點,卻還得替她說出來。
“給學校搬遷工作製造障礙,想讓……勤豐集團出點血,甚至想奪取勤豐集團的管理權。”
誰不想摘桃子呀?
學生會會長腦子都不夠用了,“學校搬遷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說?這又跟勤豐集團有什麼關係?”
程綱看了寧嫣一眼,神色複雜極了,“農業大學要搬遷到勤豐集團那邊,達成兩方的合作,這一計劃已經得到上麵的認可。”
眾人目瞪口呆,原來這事背後有這麼多隱情,一環扣著一環,讓人心驚。
所以,魏白校長和寧嫣既是箭靶子,又是犧牲品?
而他們這些學生就是彆人手中的槍?
大家出奇的憤怒!太過份了!
寧嫣終於開口了,“是我提的計劃,農業大學校舍陳舊,地方狹小,遲早要搬遷,而我們勤豐集團有大片的田地,正在試著推進現代化的農場,旗下還有實驗田。”
“所以,我想到了跟農業大學合作,校方得到了寬敞的新校園,學生們得到了免費實踐的項目,還能得到部分資助,畢業後可以進入勤豐集團工作。”
“我們勤豐集團能得到技術上的支持,以及新生力量。”
她的話條理清楚,擲地有聲。
“這是三贏的局麵,唯獨少了那些陰謀家的利益。”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義憤填膺的站出來,“寧嫣同學,你是一心為了學校好,也是為了大家好,我們都支持你。”
“你放心,我這就回去說服所有學生支持你。”
“你是真正的實乾家,有雄心有抱負又有情懷的人,有你這樣的同學,我覺得很驕傲。”
“你不僅是大家的驕傲,也是學校的驕傲。”
這一回沒人相信寧嫣考第一是作弊,人家的格局不一樣。
看著一張張憤怒的臉,到了此時,程綱終於明白了寧嫣非要大鬨一場的原因,這分明是一箭三雕,既洗白了自己,又讓他們狗咬狗,士動咬出背後的士使者。
更是為以後的搬遷工作鋪路,掃清障礙。
因勢而謀、應勢而動、順勢而為,這一套她玩的溜溜的,化劣勢為優勢,借機將人心和輿論都掌控在自己手裡。
這一份心機深不可測,這一份機智百變更是讓人心驚。
可笑那些算計她的人,以為能把她摁死,殊不知全成了她的墊腳石。
果然,能站在高處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白甜。
沒有這手段,也坐不穩勤豐集團一把手的位置,哪怕她背後有靠山。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易書記,魏白前來報道。”
倒抽冷氣聲響起,學生們拔腿跑過去,將魏白團團圍住,“魏校長,您受苦了。”
“魏校長,我們都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魏白臉色憔悴,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但強打起精神安慰學生們,“我沒事,大家放心吧。”
寧嫣打量了他幾眼,“他們打你了嗎?”
魏白擺了擺手,“沒有,就是不讓吃飯不讓睡覺。”
這話激起了大家極大的憤怒,紛紛唾棄那些無恥的陰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