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先生要求馬上入住, 寧嫣挑了挑眉,“住幾天?先把錢付了。”
她一副小財迷的樣子,理直氣壯, 讓人覺得愛錢也沒啥毛病。
小野先生臉色不好看,“你還怕我不認賬嗎”
寧嫣一本正經的點頭,“對,我怕。”
她一點麵子都不給, 一副接受不了就趕緊走啊。
小野先生從未見過這麼拉得下臉的女人,凶悍又霸道。
明明這個民族保守含蓄羞於談錢啊,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奇葩?
他看向楊書記,楊書記望著天,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看向其他工作人員,大家看著地上, 好像有什麼稀罕的寶貝。
他心裡一股邪火往上湧, 這些人嘴上說的好聽, 其實都維護寧嫣,他們才是一國的。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 全照著他的意願在發展。
卻在這關鍵時刻,出了岔子!
忍,繼續忍!“我出門沒帶那麼多錢……”
寧嫣立馬歡欣鼓舞, 手指著一個方向, “出去的路在那邊, 請走好, 不送。”
這一副送瘟神的模樣太氣人了。
小野先生暗暗磨牙,衝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馬閃人了。
“錢會馬上準備好,寧總先帶我們去看看我兒子工作的地方吧。”
寧嫣抿了抿嘴, 不怎麼樂意,楊書記在一邊打圓場,寧嫣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行吧。”
她帶著一行人去了豬舍,著重介紹了小野修一平時的工作內容,喂豬。
小野太太看著長長的豬舍,臉都綠了,“你就讓我兒子做這種下賤的以工作?”
又臟又臭,怎麼受得了?
寧嫣在心裡罵矯情,真這麼心疼,怎麼還將人送來?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兒子特彆喜歡這一份工作,哭著喊著要乾啊。”
“我無數次勸讓他回家都不樂意,我看他這麼喜歡,隻好將養豬的本事全教給他,他如今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養豬小能手,回國就能自己開一家養豬廠了。”
“像我這麼無私的好人百年難得一見,你們該怎麼感激我呢?送錢吧,最能代表心意。”
她特意補了一句,“當然,我不是圖錢,主要是怕你們欠了人情債,心裡難安。”
小野先生夫妻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寧嫣還帶他們去參觀宿舍,兩人一間,高低床,上鋪是小野修一,房間不大,隻放得下一張書桌,一個缺腳的衣櫃,但很整齊乾淨。
小野太太看著這麼簡陋的居住環境,心疼不已,“我兒子的東西呢?”
“他帶回首都了呀,又不回來了,當然全都帶走。”寧嫣就覺得好笑,這會兒裝什麼慈母呀。
“他確實沒回去。”小野先生盯著寧嫣的眼睛,盛氣淩人,“我懷疑,你將他藏了起來。”
寧嫣半點不懼,奇怪的反問,“藏他乾嗎?他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不值得我將心思浪費在他身上。”
小野先生好氣啊,會不會說話?當著人家父母的麵,說人家兒子沒價值,這是人話嗎?
“我要申請讓相關部門來搜。”
這是告知,而不是請求。
但寧嫣當成了請求,“我考慮一下。”
小野先生遇到的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麵上過的去,但,寧嫣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你有什麼好考慮的?”
“就是思考一下,你們想乾什麼?圖什麼?還有什麼壞主意沒使出來?”寧嫣說的太直白,“我得想好應對的辦法,哎,我瞎說什麼大實話呀。”
這讓小野先生怎麼接?他自諭口才了得,心思深沉,最會套路了,但這會兒在寧嫣麵前啞口無言,完全跟不上節奏。
寧嫣把對方的路都走掉了,讓對方無路可走。
小野先生存心找相關的領導施壓,可惜,領導就說些官麵堂皇的話,萬金油啊,屁都沒用。
他隻能暫時忍了,先付了三天的費用住進了小區。
之前首都來的研討代表團住過,床鋪家具都是現成的,但跟賓館肯定沒辦法比。
小野太太一住進去就各種作,一會兒嫌床不好,一會兒嫌家具太落體,一會兒嫌不夠豪華舒適,要求按照她的喜好換。
她的要求太高了,指定要某國際名牌的床品,家具家電全都換掉。
她是故意刁難,把陪同來的工作人員折騰的夠嗆,這名牌的床品在國內沒有賣,難不成還要去國外引進?
工作人員隻好找上寧嫣求助,寧嫣可不慣著她,隻說了一句,錢退給你,你趕緊走,整天嘰嘰歪歪的,好煩啊。
小野太太氣的夠嗆,特意打了長途電話給首都有關部門,投訴寧嫣。
有關部門嘴上表示理解支持,在電話裡不痛不癢說了寧嫣幾句,寧嫣在電話裡態度很好,但就是不改!
就一個意思,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不想聽就滾蛋。
小野太太:……
他們全在一夥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辦公室,寧嫣將錢數了又數,七個人住三天,21萬,比做生意還賺。
楊書記揉著眉心直歎氣,“你還有心情數錢?這錢是好拿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
寧嫣將錢全堆在辦公室上,眉眼彎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楊書記覺得她心太大,都什麼時候了。“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數?”
“沒數。”
楊書記更愁了,“這幾天我會一直留在這裡,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好的。”
等他一走,寧嫣叫來了徐達和季可安,“我要建一幢招待所,照賓館的標準建,給我弄一張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