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販二話不說,直接暈了過去。
穆清妙收回拳頭,淮素低頭在他身上摸索,很快就拽出來一枚腰牌。
證明他是府衙的捕快。
“看樣子,海城不太妙啊。”穆清妙喃喃:“這個何崇和府衙的關係,好像不是一般的緊密啊。”
“有那種東西在手,聯係緊密算什麼,他讓人往東,就沒人敢往西。”淮素淡淡的道。
雖然語氣很淡,不過穆清妙還是聽出了淮素口中淡淡的殺意。雖然淮素說起來很恐怖,不過沒見過實際威力的穆清妙其實並不太相信淮素所說的那種東西的威力,隻不過處於對淮素的信任,她才親自來這一趟。
她其實並不太理解淮素對於這玩意兒的敵意和仇視。
不過淮素憎惡它,穆清妙便決定與淮素共同進退,同仇敵愾,視它為生死大敵!
隨著這個捕快的行動,周圍的那些有敵意的人也從不同方向靠近,試圖包圍二人。
不過很可惜,有淮素在,他們人又沒有多到能把所有大街小巷都封鎖起來,淮素輕鬆帶著他們在城裡玩捉迷藏。
時不時的,她們還能捉到身份是衛德營的追捕者,這不禁讓穆清妙倒吸了一口涼氣,衛德營可是晉朝的特務機構,主要工作是刺探情報、監視百官,隻對陛下負責,這樣的人也淪陷了……
穆清妙第一次對櫻粟真正重視了起來。
與那些捕快一樣,被穆清妙敲暈了之後,再被淮素賞一隻套索,綁緊了丟在路邊。
順便一提,對兩個女生來說,落單的定義是小於等於五個人。
那些捕快和衛德營人數不多,若是組成大的群體無法形成包圍圈,小群體則會被淮素二人逐個擊破。
可為難死他們了。
下一瞬,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天空咻的一聲,炸開一朵煙花。
“解決了。”穆清妙看著煙花就知道情況。
緊接著天空又炸開一朵煙花,不過顏色與之前的煙花不同,追捕他們的人中有幾個一看到這煙花便立即撤退,不再與淮素他們糾纏。
那些人是衛德營的人。
剩下的捕快被這異樣驚得摸不著頭腦,不過普通捕快而已,就算十人一組,二人也不懼。
過了沒一會,便有穆家的暗樁手持衙門的腰牌,勒令那些捕快放棄追捕。
事情解決的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穆清妙拉著淮素就去了府衙。
海城知府桂子昂,在穆清妙記憶中應該是個腰圍十尺的胖子,可如今卻乾瘦乾瘦,皮膚枯黃沒有任何彈性,被暗樁綁著,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時不時的還抽一抽鼻子,顯得十分狼狽。
與此同時,海城本地的衛德營營首也同樣被綁著丟在一旁,他的狀態比桂子昂還要差,不然以衛德營的本事,暗樁與黑衣們也沒那麼容易就抓住他。
這就是成癮的後果?穆清妙眉頭狠狠的一挑。
看到穆清妙,桂子昂十分狠厲的盯著穆清妙:“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綁架朝廷命官?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穆清妙一點也不在意:“等你能活下來再判我的罪吧。”桂子昂自從被那藥物控製,已經替何崇做了不少事了,而且因為藥物影響了他的大腦,他做的那些事都留下了痕跡,被暗樁收集了證據,回去也是一擼到底的罪名。
不過她畢竟無官無職,抓朝廷命官確實是個大把柄,少不得需要修書一封回家,讓家裡人替她找補一下。
而衛德營營首卻一語不發,比起朝廷命官,衛德營這種一身榮辱係於陛下身的人為人控製做下這些事,已經形同背叛,他已經沒有活路了。
“走,我們去何家看看。”穆清妙沒心思再看這些人,拉著淮素離開了府衙。
來到何家,何家此時隻剩下一堆老弱婦孺,何崇與那些健壯的守衛此時已不見了蹤影。
“跑了?”穆清妙皺了皺眉。
“是。”丁未回道:“已派人追蹤,暫時沒有獲得線索。
“那有發現什麼嗎?”
丁未有些遲疑:“……大小姐您隨屬下來。”
說著便將二人引到一間門從外麵鎖上的供下人居住的通鋪中。
看到裡麵的情景,穆清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個形容枯槁的,進氣沒有出氣多的家夥躺在床上□□哀嚎,仔細聽去,大部分說的都是求進來的人給他們一口,隻要一小口。
形若骷髏,淚涕橫流,有的甚至無法控製便溺已然失禁,房間門裡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哪怕是看遍了死人的穆清妙,也有一絲驚心膽顫。
淮素反而還好,前世各種教育科普,這種人的慘相她看多了。
穆清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種東西絕對不能流傳出去!”
信了,穆清妙這回是真的信了。幾年時間門就能讓一個個身強體壯連海賊都敢拚一拚的船老大變成這樣,那種東西的威力已經不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