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四人微微一喜,接著又是一愁,就這麼點大的洞,最嬌小的淮素也鑽不出去啊。
“這該怎麼辦。”苗琅有些急躁,忍不住放了隻蠱蟲出去想要試探一下,然後那蠱蟲飛到一半,就扛不住周圍的毒氣,吐著白沫倒下去了。
這可怎麼辦……要不然就當著大家的麵把悍馬拉出來直接撞出去吧。
解釋的事情以後再說,總比小命丟這裡要強。
“我……我想也許我有辦法。”嚴沛有些遲疑的道。
三人一齊扭頭看向嚴沛。
嚴沛第一次被人這麼盯著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那個圖紙我看了,裡麵有一份配方。”
“是一份火藥的改良配方,據說小小一顆拳頭大的炸藥,威力大到可以炸石崩山。”
“你確定?”穆清睿一聽雙目一亮,若有這樣的威力,無怪敢稱自己為“攻城利器”。
“我要試試。”嚴沛不太確定,這個配方他也沒試驗過,這麼危險的東西應該在偏僻無人處小劑量試驗過後再加大配比。
隻是他們現在小命不保,也隻能拚一拚了。
“我在那邊看到些許原材料,就是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了,它還能不能起效。”
“無論如何,試一試再說。”穆清睿說道。
四人又退了回去,嚴沛開始小心翼翼的根據配方配比火藥。
不到半天,嚴沛便製作了兩個小小的鐵球。
“能不能成……可就看這一回了。”嚴沛也頗為緊張。
小心翼翼的抱著兩個大殺器,四人又來到那個所有毒霧的終點。
點燃一個火折子,淮素小心翼翼的把鐵球上的引信點燃,聽著“嗤嗤”的引信燃燒的聲音,嚴沛更加緊張,用力將鐵球扔了出去,卻沒想到手一滑,鐵球直直的向淮素頭頂砸了下去。
這玩意兒就算不爆炸淮素的頭也不能和鐵球比硬度啊!
好在穆清睿眼疾手快,手一揮,就把鐵球給拍了出去。
鐵球直接砸在牆壁上。轟隆一陣地動山搖,煙塵滾滾,山石碎屑簌簌往下落,等到震動停歇煙塵落下,眾人才發現,籃球大的小洞就被炸成一人高一人寬的大洞。
穆清睿雙眼又是一亮,這炸藥還沒他拳頭大,竟然有如此威力,此行雖然冒險,但絕對不虧!
苗琅再遞給幾人一人一粒藥丸,四人吞下之後便迅速穿過洞口。
臨走的時候,淮素還看到了一些暗綠色的晶瑩剔透的石頭,那些墨綠色的氣體在穿過石頭之後仿佛經過了一次過濾,隻剩下淡淡的幾乎肉眼不可見的綠意。
“設置這個陣法的人還挺有良心的。”嚴沛同樣掃了一眼那些石頭。
若沒有這些石頭,鬼哭林可就不是寸草不生,進來的人也不可能隻是生一場小病,不死上一堆人可不算完。
“既然如此,那又為何要如此施為?”淮素有些好奇:“直接四處封死不就行了?保證沒人進得去。”
“設密室的人肯定是想日後有人能將圖紙取走。”穆清睿說道:“所以才如此設置。”
留給人一線生機,可又不能輕易的讓人把它取走。所以才設置了這麼一道機關,複雜又麻煩。
“走吧,宗政嶼已經聽見了聲音,我們需要儘快撤離。”穆清睿輕聲說道。
“有一條近路,可以繞去入口處,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眼?”淮素問。
“若你有把握,我們就去看一眼。”穆清睿輕聲道,淮素立即開始帶路。
一行人穿過叢林,不著痕跡的回到入口處。
一堆用穆清睿的下屬腦袋堆出來的京觀,讓穆清睿狠狠握住了手。
“世子……”淮素有些擔憂的看向穆清睿。
“無事。”穆清睿緩緩搖搖頭:“不必擔心我。”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前方的情形。
穆清睿的雪鷹被拴在樹上,煩躁的甩著頭,無助的嘶鳴著。
“……我們走吧。”穆清睿垂頭不再看雪鷹。
“世子……我們需要馬。”淮素卻道:“沒有馬,光靠兩條腿,我們很快就會被抓住的。”
“馬可以去彆的地方找,不能為此將你們陷入危機之中。”
“看守不多,我們可以解決的。”淮素道:“偷偷牽兩匹馬問題不大。”
說著,淮素將自己的小弩遞給穆清睿:“中了我的迷藥,一瞬間便可致暈,他們發不出聲音的。”
“隨便找的馬,可沒有雪鷹的速度。世子,以你的箭術,沒有問題的。”
穆清睿沉默了一會,接過了淮素的小弩。
嗖嗖兩箭,兩名看守還沒反應過來就倒了下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最後一個看守倒是察覺到了異常,然而還不等他開口,一根套索就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淮素按下機關鎖套瞬間收縮,直接將他的脖子勒斷。
安靜的解決了三個人,苗琅和嚴沛連忙衝過去解馬韁繩。
穆清睿卻看向淮素:“第一次殺人……沒事吧?”
淮素慌亂的搖搖頭:“我沒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趕快牽馬離開!”
四人剛把雪鷹與一匹同樣神駿的駿馬韁繩解開,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怕是有幾百人追了過來。
看地圖,也確實有很多兵士正在往這邊趕。
為什麼?淮素無法理解,她是在哪裡露出了破綻,讓他們發現了問題?
“不要想了,快走。”穆清睿直接將淮素拉上了馬,苗琅和嚴沛騎上另一匹,四人立即率馬離開。
四人一路疾行,一頭躥進森林之中。
淮素一直盯著地圖,看著那些危險圖標距離他們越來越遠,2d模式都不能同時在一個界麵顯示的時候,淮素讓他們停了下來。
再跑下去,人能不能吃得消先不說,馬要撐不住了。
“這附近有個村子,我去借一點糧食和水。”淮素說道。
“我去吧。”苗琅說道,他們四個,穆清睿畢竟受了些傷,淮素和嚴沛腳下功夫幾乎為零,就她腳下最輕便了,且她哥是個賊祖宗,她耳濡目染的,多少知道一些忌諱。
其他人也不推辭,苗琅便悄悄摸進了村,拿了一些食物與水,還特地幫穆清睿偷了一套衣服,就偷偷溜了回來。
幾人吃了苗琅摸來的粗麵饅頭,穆清睿換上了那一身粗布衣裳,彆人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他卻偏偏是粗服亂頭亦不掩國色。
“休息一會吧,我來值夜。”穆清睿對三人說道,其他幾人這一天也實在累得慌,也不和穆清睿客氣了,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休息。
睡到半夜,淮素突然驚醒。
她猛地睜開雙眼直接半坐了起來,接著就感到一個黑影竄到她身側:“怎麼了?”
淮素捂著心口,有些驚疑不定的觀察四周,卻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係統從來沒有在這方麵出過錯……
淮素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趕走圍繞在她周圍的蟲子,她打開地圖,就看見危險標記遠遠的綴在他們身後。
刷新了幾次,淮素可以確定,那些危險的標記雖然緩慢,卻十分堅定的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