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有點大,吹得黑羽快鬥心頭涼嗖嗖的。
在自己是怪盜基德的裝扮時,被人從後麵叫出了本名,這簡直就是鬼故事!轉身看過去之後,就更覺得是鬼故事了!
之前被他迷倒安置在展廳洗手間、用了他的身份的人,此刻就站在幾步外笑眯眯地揮手跟他打招呼!
黑羽快鬥腦子轉得極快,立刻微笑著反駁他:“黑羽君?你是……在叫我嗎?我可不姓黑羽哦。”
太宰治也不否定他的反駁,意有所指地問:“我的身份用著還舒服嗎?”
黑羽快鬥也不否認,正想說“用得還挺順手”之類的話,對麵的人已經接上了下一句,完全沒有讓他回話的意思。
“我聽到了哦,展廳上你用了我的身份後直接在芥川麵前掉了馬。”太宰治遺憾地歎了口氣,給了他一個看似擔憂實則幸災樂禍的表情,“芥川君這人呢,對我可執著了,你在他麵前冒充我,他估計已經盯上你了吧。”
被一個凶名在外的黑手黨盯上,聽著就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他跑路前還把人家給惹火了。
但是……
“盯上我嗎?”黑羽快鬥自信地笑道,“那也得他找得到我才行啊。”
怪盜基德乾的事,和我黑羽快鬥又有什麼關係呢?
然而太宰治非常殘酷地打破了他的幻想:“那你覺得我又是怎麼找到你的呢,快鬥君?”
黑羽快鬥:“……”
雖然他很想梗著脖子表示對方認錯人了他不是什麼黑羽快鬥,但對方顯然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就是黑羽快鬥,再反駁下去隻會顯得自己像個小傻子。
“好吧,”他攤開手放棄了掙紮,“你隻是想要寶石對嗎?那就給你好了。”
從脫離芥川龍之介的追擊到他著陸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他辨彆這顆寶石是不是自己真正要找的寶石了。
太宰治接住黑羽快鬥扔過來的寶石,滿意地笑了一聲,轉身就準備走人。
“喂!就那個芥川龍之介!你記得幫我跟他解釋一下,讓他不要再因為這個來追查我了!”
太宰治的腳步頓住,歪著腦袋回頭無辜地看著他:“咦?你在說什麼啊?他可是我們武裝偵探社的敵對方哦,我沒有資格給他下命令的啦。”
黑羽快鬥:“……”
拿了寶石就不認人,兄弟,這你就有點不厚道了啊!
“你還不換身打扮走人嗎?再不走黑蜥蜴的人就要追過來了哦,聽說被黑蜥蜴抓到的人,不是被當場解決就是被關起來審訊誒!”
黑羽快鬥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的背影。
“可惡!我記住你了!!”
前麵的人頭都沒回,背對著他揮手:“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被男人記住。”
察覺到後麵的人離開了,太宰治看著手中被自己一下一下拋著玩的寶石,喉間溢出一點輕微的笑聲。
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既然已經站在救人的一方了,也不至於真讓這個小鬼被港口黑手黨的人抓去。
況且,想要讓港口黑手黨查不到他身上去的方法,他有千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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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基德竟失手!?
據悉,昨日鈴木家為慶祝橫濱市中心五幢高樓的竣工,特意將幾周前拍下的寶石在檜木展館開放展覽,並以此喊話怪盜基德,而怪盜基德也下了預告函。
昨晚21時,怪盜基德如約前來盜寶,卻在離場後由武裝偵探社奪回,打破了怪盜基德出現以來從無失手的記錄!
在得到該社社長的許可後,我們的記者來到了這個打破基德記錄的傳說中的偵探社。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偵探社吧!】
一名女性的記者身後跟著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舉著話筒在攝影機前背對著寫字樓介紹道:“這裡,就是武裝偵探社工作的地方了。我們可以看到,一樓是一家輕食店,聽說這裡出過一起案子,不過很快就被武裝偵探社的社員解決了!”
攝像機的鏡頭隨著記者的話給寫字樓來了一個由下至上的全景拍攝後,將鏡頭停在了一樓的門店。
“今天我們要去的,就是位於這棟樓二層的武裝偵探社了。”
鏡頭隨著記者小姐的腳步,來到了二樓的走廊。
“這裡就是我們今天要采訪的武裝偵探社了。”攝影師給了門邊安置的武裝偵探社的門牌一個鏡頭。
武裝偵探社的門是開著的,記者小姐在門上禮貌地敲了三下後,被國木田獨步請了進來。
“抱歉,社長今天沒有來偵探社,所以由我來接待兩位。”
偵探社一眼就可以望到底,攝像機自然也是直接就拍到了偵探社內部的全景。
“您好國木田先生,我看貴社好像沒什麼人的樣子,是工作比較多社員都出去解決委托了嗎?”
雖然大家已經知道今天會有人來偵探社采訪,並且這次采訪是個給武裝偵探社增加知名度的好機會,但前一天社長依舊向我們表達了像平時一樣正常進行工作就好的意思,所以需要外出的社員和已經入學帝丹中學的宮澤賢治並沒有在社裡。
國木田獨步有意讓泉鏡花也進入學校,但泉鏡花身世、身份都很特殊,這件事就隻能暫時擱置。
有委托的都出去了,我留在偵探社整理資料和文件。看到記者進來了,我從電腦旁邊探出一個頭:“記者已經到了啊?”
國木田獨步朝我點了點頭,然後回答記者小姐:“偵探社也就在這附近剛剛有點名氣,工作量還好,並不是太多。”
記者小姐笑了起來:“那這次你們可能要全國出名了,畢竟能從怪盜基德手中拿回寶石的到現在為止也僅有你們一個偵探社。說起來,不知道昨晚從怪盜基德手中奪回寶石的是哪位社員,我們可以采訪一下嗎?”
“自然。”國木田獨步朝這邊看過來,剛想叫人名字的時候卡殼了。無他,一眼掃過去他要找的人又沒在偵探社。
國木田獨步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帶著滿身的低氣壓勉強地提著笑容問道:“太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