梶井基次郎的傳訊到達相連通的幾個人耳朵裡時,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住了。被放棄的琴酒和伏特加尤甚。
本來打算狙擊琴酒的安室透手一抖,差點走火。
基安蒂愣了一會兒,罵道:“你開什麼玩笑!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 你讓我們撤??”
阪口安吾覺得有必要頂一把,畢竟都已經把剩下幾瓶高等酒都聚集到一起了, 不一鍋端了太可惜了!於是他委婉地反對:“放棄gin?不好吧?”
安室透沒說話。雖然他想讚同阪口安吾, 但在組織裡他跟琴酒表現得關係很不好,這個時候支持救他未免太過奇怪了。
沒能完成首領交給自己的任務的梶井基次郎本來還想著撈幾瓶其他的酒補救一下, 琴酒撈不到就算了,好歹還有幾瓶其他的酒嘛,誰知道事情這麼不順利?
他開始罵罵咧咧:“那隨便你們,我走了!好心給你們一個忠告, 真正的獵犬各個都是異能力者,並且自身實力也很強,聽說是有五個人,但其實沒人見過,把gin抓走的那個估計就是其中之一,你們問問gin看他怎麼說!”
被狙擊的一瞬間就反手差點把狙擊手爆頭,無視後坐力隨手瞄準,彆說問琴酒, 光他們看見的就知道那個幼女很強了好吧!
攔在琴酒和伏特加麵前的青年緩緩地勾起嘴角:“啊呀,是在說副隊長吧?怎麼說呢,副隊長的異能力其實並不是攻擊型的哦。這樣,你們要不要試試從我手上跑掉?能做到的話,我可以放過你們哦~”
這就是在默認他和之前那個幼女都是獵犬的一員了。
他的耳機裡傳來同伴不讚同的聲音:“條野。”
琴酒將伏特加遞給他的耳機塞進了自己的耳朵, 朝著條野采菊嗤笑了一聲。
那種把自己當獵人玩弄獵物的眼神他見得多了, 說什麼能從他手上跑掉就放過他們, 不過是給點希望好看他們掙紮的醜態,最後享受親手掐滅他們的希望的快感罷了!
條野采菊是瞎了又不是聾了,雖然看不到琴酒嘲笑的表情,但敏銳得超出常人的聽力讓他把對方的嗤笑聲聽得很清楚。
他遺憾地歎了口氣:“看來你們並不想接受我送給你們的機會。”
二話不說,他就動起了手。
琴酒和伏特加兩個傷員,尤其琴酒還是重傷,他們自然不可能是一個狀態完好的獵犬的對手,反而可以說是被條野采菊按在地上摩擦。
見勢不妙,基安蒂打算撤了。
算了算了,沒必要為了琴酒把自己也搭進去。而且按照對方所說,剛剛在上麵打傷伏特加的就是他,這不就是說自己之前瞄準的也就是他嗎!
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下來都沒死,這種人是他們這麼幾個人其中還幾個傷員能對付的嗎!
“那、那我先撤了!”說完她就掛了通訊。
安室透想了想,覺得一個基安蒂也不足為慮,之後再抓就是,反正大頭跑不了。於是他說:“那我也撤了。”話落他也掛了通訊。
琴酒:“……”
耳朵相當靈敏、聽到了對方耳機裡的聲音的條野采菊從鼻腔裡發出玩味的笑聲:“你被同伴們拋下了呢。”
琴酒:“……嗬。”
回去就收拾他們。
顯然他對獵犬的了解還不太夠,妄想著自己哪天能跑出來回到組織。
決定放棄琴酒的基安蒂和安室透在之後不久接到了來自梶井基次郎的電話,約好了集合地點,兩人各自帶著追在自己後麵的追兵來到了梶井基次郎的跑車前。
梶井基次郎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快上車!”
他的車技雖然沒有安室透那麼牛,但作為搞事樂子人他同樣把車開得飛起,更何況他開的本來就是一輛跑車——從組織的地下基地順來的跑車。後麵的追兵都是步行追擊,梶井基次郎的跑車一踩油門,很快就把他們甩掉了。
可惜了,跑車上沒有備用車牌,在開到被黑了監控的地段後,梶井基次郎果斷棄車。
基安蒂和安室透背著槍跟著他下車,“我們去哪?”
梶井基次郎露出了不算善意的笑容,“啊,接我們的人應該快到了。”
安室透有種不妙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一位穿著工整頭發花白的老先生來到了他們麵前,後麵帶著一溜黑西裝人士。
基安蒂察覺到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對,不安地摩挲著自己的槍托。
“廣津先生,是您來呀!”梶井基次郎笑容滿麵地迎了上去。
廣津柳浪的視線在他身後的安室透和基安蒂身上掃過一圈,問道:“他們之中好像沒有gin?”
梶井基次郎蔫吧了一下,“gin被獵犬守著呢,帶不出來。不過我把波本和基安蒂帶出來了,您看下能不能用?”
基安蒂:“……”
安室透:“……”
基安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臥底!?”
早就知情的安室透也適時地擺上了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