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那這沒什麼好狡辯的了,我確實參與了呢。
我露出疲憊的微笑。看來隻能寄希望於太宰先生有沒有在自己身上放定位器了。
我太難了,早知道有這一天我就應該早點向太宰先生學習開鎖一百零八式!
在我痛心疾首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鑰匙碰撞的聲音。
這種環境下,一點輕微的聲響就能讓被關著的兩個人高度緊張,而伴隨著聲音到來的,是幾乎沒有腳步聲的深藍發色的孩子,拿著一串鑰匙在鐵門的鎖上一片一片試。
我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小夜!?你怎麼會在這兒啊!我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
著裝古樸一臉凶相的男孩抿著嘴,在鎖扣被旋開的輕響中,他的聲音低低地傳過來——
“我現在是,守護你的刀。”
那人看過來的眼中,是看似呆板實則帶著幾分擔憂的神色。
——看得他幾乎要當場逃跑。
“不過去嗎?”
太宰治像是忽然回過神來,狼狽地錯開了視線,低頭看我:“嗯,織田作現在應該在工作,等他結束之後再去找他吧。”
我往那邊看了一下,織田作之助旁邊還有幾個跟他一樣的黑西裝人士,幾個人都跟在一個穿著灰色西裝衣服上墜著鉑金配飾的中年男人。
“……”不會是在乾保鏢吧?
那我們豈不是真的得等到宴會結束!?
吐魂.JPG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我一愣,抬頭就看見他又掛上了微笑的臉,“你不是腳疼嗎?”
“你看出來了啊。”我有些尷尬地跟著他到了休息區,看著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出神地晃著高腳杯中晶瑩的酒液。
我在心裡歎了口氣。想來太宰應該是迫不及待地想去跟織田作相認吧,結果對方明明剛投放就找到了工作,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想到現在發展艱難的偵探社,連工資都還是未知數,大家沒有辭職真的是在靠愛發電啊!
受邀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圈子,對於不想摻和進去的我而言相當難熬的兩個小時,在他們而言就是趁機加固、擴大交際圈的好機會。
不過也有像我們一樣,並不想參與那些社交的人——
穿著藍色小西裝的孩子跟著兩個高中女生走到了休息區,像是不經意間看到了我,突然精力充沛地跑了過來:“青木姐姐!你也在啊!”
三個人中有兩個人我都認識,就是上午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遇到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
我看到他們的時候條件反射地想起了之前遇到了三起案件,三天就遇到了三件案子,還都巧合的跟他們遇到一起,實在是讓我印象深刻。
我下意識地往她們來的方向瞅了眼,果然,毛利小五郎正在跟展廳邊上的警察說著些什麼。
在三人過來以後,毛利蘭也問了個好:“又見麵了,青木小姐。這是我的朋友,鈴木園子。”
我站起來點了點頭,“你們好。”
鈴木園子也回了聲“你好”,隨即就扯了扯身旁的毛利蘭,“你們認識啊?”
“嗯,她是我爸爸的一位委托人。”
“誒?委托?”鈴木園子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些興奮,“是什麼案子嗎?”
我咳嗽了一聲,“是找人,而且人已經找到了。”
毛利蘭有些奇怪,明明還有一個人沒找到,但她並沒有反駁。
我鬆了口氣。我可不想被太宰治知道,我還委托了毛利偵探去找芥川龍之介。
“那個哥哥是和青木姐姐一起來的嗎?”
我順著柯南的目光看到了太宰治:“啊,是的。”
太宰治聽到他的話,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呀,你好呀,小偵探。”
江戶川柯南被他那一眼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強笑著裝可愛道:“你好大哥哥!大哥哥為什麼這麼叫我呀?”
自從見到了織田作之助,太宰治就一直有點不在狀態,沒怎麼偽裝的眼神就像一潭死水,毫無生氣,讓看到他的眼睛的人渾身發冷。
而且他們根本沒見過,他這一聲“小偵探”不免讓他懷疑對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太危險了,多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多一分把他暴露在黑衣組織麵前的危險。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人。萬一是,他簡直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太宰治靜靜地看著他,把仍在強笑的江戶川柯南看出了一身冷汗,最後輕笑一聲道:“是猜的啦。”
鈴木園子小聲向我詢問道:“這位是?”
她一過來就注意到這位帥哥了,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過去搭訕而已。
在有作家本人存在的世界說出他們的名字,我本人也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儘力保持平靜的神情道:“太宰治,是我在偵探社的前輩。”
這個名字可是中學課本中出現過的名字,在場三個人一下就想到了那位大文豪。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你們猜對了,在我有if線番外的想法時,就想好把這個番外設置成正文首領宰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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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贈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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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被抓進獵犬已經有四個月了,琴酒最初還覺得自己早晚會走出被關押的地方,好好教訓當時選擇放棄他之後還完全沒有營救行為的的家夥們的。但是他是萬萬沒想到,等他出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天。
黑衣組織不說高層基本無了,就連基層和各個秘密勢力,都被獵犬、公安以及其他黑方勢力給突突完了。甚至就連他自己……
琴酒坐在白色跑車的駕駛座上,對著車窗外麵無表情的吐著煙圈。
“都這麼長時間了,你也該想開了吧?”副駕駛上的瞎眼同僚調侃他,“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可是還在觀察期,小心我給你打低分喲。”
琴酒瞟都沒瞟他一眼,懶得理這個不正經的家夥。真要比起來,他寧願自己是去跟那個正經正義的末廣鐵腸一起出任務,儘管那個人有點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但正經人不會總是試圖挑逗他的神經。
是的,他現在是跟著獵犬在做任務。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原本身為跨國犯罪組織黑衣組織裡的Topkiller的他,竟然也會有加入紅方組織的一天。
當初為了“說服”他加入獵犬為獵犬辦事,身旁這家夥可沒少刺激過他——
【對於惡貫滿盈的罪犯,無論使用何種手段都不過分,不是嗎?】
當時這個人站在滿身血汙趴伏在地的他麵前,笑意盈盈地如此說道,然後又一腳踢在他臉上,將他踢翻了個邊。
【我知道酷刑對於你這種家夥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但讓一個人崩潰的方法卻遠不止這一種,恰巧,我知道、並且能做到很多種。】
比起日常不苟言笑的自己,這個人是完全相反的時常掛著笑意,但他真正高興的時候,總是有人在倒黴,比如之前的自己。
那時他的咽喉時常卡著血,難以對條野采菊的話做出回應,但這個男人仿佛有著讀心術一般,每一步都踩著他的心理防線、踩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線往下走,直到他徹底放棄。
獵犬幾乎將改造他的任務全權交給了條野采菊,在他日複一日強行堅持著自我的那三個多月,他見到的最多的就是這個人。他甚至親眼看到過在自己身上產生的不知名的異變。
——就像曾經組織做的那些異能力實驗中的可憐的實驗體。
但獵犬的異能力技師顯然做得更好,他們把異變牢牢地控製在某個區間之內。
他說得對,隻要是人,就總有讓他崩潰的辦法。
而這個人口中說的觀察期,誰都不知道會有多久,畢竟沒有規定期限。
說不定就一輩子都在觀察期了呢?
琴酒有些煩躁地將煙頭扔出窗外,正在關窗,就聽到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人又興致盎然地開了口:“這次任務就由你來執行吧。說起來也跟你原先的組織有點關係呢,藏了那麼久,最後發現解決他們的竟然是他們的Topkiller,到時候他們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惡趣味。
說是想看他們有趣的表情,實際想看的還不是他琴酒?
頂著獵犬的名頭,他現在也不過是個被監管的罪犯罷了。
“好好表現哦,我可是很期待真正和你成為同僚的呢。畢竟我也不想哪一天對同為獵犬的同事出手,那樣的話,即使是我也是會傷心的呀。”
琴酒的嘴角向下撇了撇,直接冷笑了一聲。
嗬嗬,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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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開始寫的是副駕駛上的琴酒,駕駛座上的條野,但回過頭一看,讓瞎子開車好像不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