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眾們熱烈討論的時候,院子中的開花還在繼續。
玫瑰像是從蘇澈的氣息中察覺到了他並沒有不滿意。
於是——
“噗”、“啪”……
一陣連綿不絕的響動後,“玫瑰園”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徹底成為了鮮花的海洋。
從蘇澈經過的地方到院子中央,從天空到腳底,一口氣開滿了嬌豔的玫瑰花。
紅的、白的、粉的、香檳色的……花朵們擠擠挨挨,像是在互相攀比誰更可愛。
這些花朵從帶刺的枝條上萌發出來,一開始還隻是小小的花骨朵,轉瞬就半開、綻放、停留在最美最嬌豔的瞬間,柔軟的花瓣在風中顫動,動人的芬芳輕輕搖曳。
玫瑰尚不滿足,它使勁憋了半天,滿園藤蔓都跟著用力抻直,碧玉般的葉子亂晃……
終於——
“啪!”
十幾秒後,從最粗壯的主藤上猛地憋出了一朵妖豔無比的藍色玫瑰。
“……”
蘇澈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藍色花朵。
——花很美,但是,並不想要。
於是,他冷靜地把玫瑰撥開。
花朵“嗖”一下,在藤蔓的控製下又晃了回來。
蘇澈再撥。
玫瑰再晃。
蘇澈:“……”
玫瑰花討好地左右晃了晃,讓蘇澈想到大黃搖成扇子的尾巴。
放開精神力,他可以敏銳地察覺到玫瑰的意識波動。
死亡玫瑰得意壞了——
收下我的花,以後就是我的小心肝!
作為一株在青山村欺男霸女、人人退避三舍的地頭蛇,死亡玫瑰是一株霸道的植物。
“這……”
近距離旁觀這一幕的生活助理已經舌頭打結,不會說話了。
光是這朵舉世罕見的藍色妖姬,就足以在拍賣會上拍出數十萬的天價。
更不用提……
為了和小心肝互動,玫瑰毫不吝嗇,除了藍玫瑰以外,其他的鮮花在盛開到極致後便立刻凋謝,花瓣紛落如雨,拂過蘇澈的臉頰。
於是,蘇澈走過的路上,落英繽紛,無數花瓣落入泥土……或是被他踩在腳下……
刺痛了圍觀者的心。
……
綠晉江平台——
“……”
“嗬嗬。”
“我們還是低估了逗狗棒弟弟。”
“什麼逗狗棒?叫小媚娃!蘇哥!”
“不愧是姓蘇的男人……我聽我太奶奶說,在大災變之前的時代,每個姓蘇的人都注定非同一般,他們的身後都有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比如說瑪麗蘇……”
“傑克蘇……”
“蘇霸天……”
“我ballball你們,彆扯淡了,你們有誰數清楚玫瑰大哥到底掉了幾朵花?”
“一朵、兩朵、三朵……不行我數不下去了,眼睛疼。”
“心更疼。這撒的可都是錢哪!”
“鐵血玫瑰,為愛撒幣。可以的,蘇澈弟弟這個小媚娃的劇本拿得非常穩。”
……
雖然綠晉江的觀眾們都在痛其不爭地呼喚:“玫瑰大哥……你撒幣呀!你的刺呢……哦不,鐵血腿毛呢?”
但玫瑰的意誌顯然十分堅定,為了自己的愛,它堅持不懈地開花、撒花瓣,邊開邊撒……直到蘇澈伸手推開了杵到他眼前的那朵藍色妖姬。
“彆這樣。”他伸直手臂,把妖豔的藍色花朵推到半米遠處,然後皺眉,義正言辭道:“正經一點,我是個文明的人。”
以為誰不知道呢?植物的花朵就是它們的生殖器官。
玫瑰這個求偶的舉動,就和變態當場露口口一樣,說嚴重點,已經算得上是騷擾行為了。
玫瑰:“……”
它雖然沒有很清晰的意識,但是朦朦朧朧地知道,自己被小心肝給拒絕了。
於是——
“撲簌簌——”
天空中落下一層又一層的紅色、香檳色、白色還有粉色花雨,玫瑰開始瘋狂地掉花瓣,轉眼就掉了厚厚一層。
……
綠晉江平台——
“發生了什麼?!我就倒個水的時間……”
“好像是蘇澈和玫瑰大哥說了什麼……你們有誰聽清楚了?”
“沒聽清。”
“沒聽清 1”
“按照我多年的唇語經驗,他說的應該是……”
“是……”
“是什麼?”
“樓上彆賣關子了,趕緊說。”
“他說的是——彆這樣,我是個正經的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臥槽!”
“震驚!”
“實名震驚!”
“居然有人能拒絕玫瑰大哥的撒幣攻勢?!我敬他是條漢子!”
“不可能吧,這拿的是什麼天雷滾滾的狗血劇本?”
“你們還有空關心劇本?快關心關心失戀的玫瑰大哥會不會當場抽人吧?”
“鐵血玫瑰,為愛生恨什麼的嗎?Emmmm……莫名帶感是怎麼回事?”
“不,stop!等等,玫瑰大哥你悠著點,你彆撒了!再這麼下去要禿的,真的要禿的!”
“你們擔心什麼?它在遇見小媚娃之前不是本來就是禿的嗎?”
“這能一樣嗎?原來是孑然一身、心無牽掛,現在是心如死灰、古寺青燈……不行我要把自己給說哭了。”
“……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