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好, 你們在乾什麼?”
就在氣氛十分尷尬之時, 一名老師抱著卷子走進教室。
他環顧了一下教室內的情況,拿卷子敲了敲桌麵。
教室內的考生都按照考號坐到各自的座位, 蘇澈一看自己的號碼——
“好巧。”
他沒有參加上次月考,排考號的老師順手將他排到最後一位,而蘇均因為白菡那點事,上個月一直休學在家,也沒有參加考試。
於是, 他的座位不偏不倚, 正在蘇澈左手邊。
蘇澈:“……”
他對上蘇均仇恨的眼神與嚴重過敏的臉, 放在身側的手朝窗外海鷗勾了勾。
海鷗:“鷗?”
蘇澈用精神力道:“過來。”
他吩咐了幾句。
白色海鷗大概是隻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它一歪頭,對大德魯伊的吩咐回以不解的叫聲。
——不是說我們是自殺性核.武器,不能隨便暴露的嗎?
蘇澈接過卷子, 用精神力回答它,“我要和他同歸於儘。”
海鷗:“……”
了解, 安排上了。
它對大德魯伊的心情報以深深的理解與同情,決定給旁邊這個醜八怪來點狠的。
……
一科考完,高三年級第二十考場誕生了新的神話。
“聽說二十考場有一個人的卷子那什麼了?”同學們站在走廊上竊竊私語。
“可不是嗎?”有一個隔壁班的朋友的同桌的表妹在二十考場的學生用手遮著嘴,神神秘秘道:“說是那個考生正在填答題卡, 突然……”
他用手比了個誇張的動作:“一坨鳥糞從天而降,糊在了他的名字上!這麼大!”
“嘶。”圍觀群眾猛地抽了一口涼氣, 難以相信世間居然有如此淒慘之事。
“這還不算什麼, ”八卦的學生見哄起了氣氛, 繼續道:“換了一張答題卡後,一寫名字,你們猜怎麼著?”
在眾人緊張圍觀的眼神中,他得意洋洋地一拍欄杆:“那隻鳥白他一眼,又拉了一坨。”
“……”這回,路人心中泛起的是淡淡的憐憫。
“寫一張糊一張,寫一張糊一張,也不知道這隻神鳥昨天吃的是什麼成了精的巴豆,總之,最後直到監考老師給這位打碼考生換了個座位,坐在最角落,神鳥才停止了單方麵的霸淩行為。”
“唉,”他搖頭晃腦地感歎道:“也不知是什麼鳥人,才能惹來神鳥如此無下限的報複。”
“叮鈴鈴——”
第二門的開考鈴聲響起,同學們聽完了八卦,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考場上,順便將這個消息繼續擴散下去。
……
而事實的發展,也和同學們八卦得差不多。
唯一沒被編進八卦裡的,是站在蘇均原本的位置上,目光炯炯,看似對著蘇澈的側顏發呆實則壓低了喉音瘋狂吐槽的海鷗。
“歐歐歐歐歐歐!”它憤怒地發出一連串叫聲。
——是他,就是他,昨天我們為了做一隻好鳥把他從巷子儘頭撿起來的!
為了建設和諧楚華,向第二麵錦旗努力,海鷗們這些天一直兢兢業業地在楚華市的街頭巷尾撿垃圾。
順便也撿到了倒在編織袋下的蘇均。
他們辛辛苦苦地撿走了金坷垃包裝袋,用嘴巴叨醒了蘇均,順便從他的錢包裡抽走了最後的三塊五毛錢當報酬,結果——
“歐歐歐歐歐歐!”
他不準備好錦旗也就罷了,居然還來欺負我們敬愛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