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昂納德最終還是達成了埃薩羅家族數百年來的願望。
他利用自己的地位調來了一輛超大號冷藏車, 將祖爺爺的神之右手、祖爺爺的鵝子、以及自己的鵝子一同運回了埃薩羅家。
忘了說,現在的帝企鵝首領就是蘇摩·埃薩羅將軍當年孵出來的鵝子的曾曾曾曾曾孫。
“所以我祖爺爺當年也在南極孵過企鵝?”雷昂納德難以置信。
帝企鵝首領:“嗯哼。”
“所以我其實是你的曾曾曾曾爺爺?”雷昂納德撫摸著它黑白相間的羽毛,心中升起了一股作為長輩的慈愛。
然後他就被超凶的曾曾曾曾孫給叨了一口。
帝企鵝首領鰭翅一掀,擁抱著一隻母企鵝。
蘇澈替它翻譯:“曾曾曾曾孫說它都是有曾孫的鵝了,你連個對象都沒有, 各論各的!”
雷昂納德:“……”
母胎Solo二十幾年的雷大少再次感到作為單身狗的憂傷。
“所以沒有女朋友的我不配做它的曾曾曾曾爺爺嗎?”他拉著顧臨安的手:“要不咱倆湊合一下?反正連鵝子都有了。”
顧臨安被惡心壞了。
他道:“滾滾滾!老子是有小程序員的人,誰要和你湊合?!”
雷昂納德:“……”
沒對象,沒人權, 他隻好抱緊自己, 在寒冬般的冷酷中給自己一絲溫暖。
……
去埃薩羅家交任務的過程並不順利。
“你怎麼能確定這就是蘇摩將軍的鵝子?”埃薩羅家的幾位長老十分懷疑。
雷昂納德默默打開祖爺爺的神之右手, 找出一個文件夾——
《我的育鵝日記》
蘇摩將軍以文字帶照片的形式,仔細地記錄了從孵蛋第一天到鵝子出生,再到帶著鵝子從繁殖地來到棲息地的每分每秒。
文件高達100M。
埃薩羅家的長老們認真地看完了整份文檔, 得出結論——
“蘇摩將軍的語文學得不太好啊。”
《我的育鵝日記》裡的錯彆字也太多了, 都不好意思替他出版。
……
十分嚴謹地將《育鵝日記》中那隻企鵝與帝企鵝首領做了各項比對、分析與測試, 最終, 埃薩羅家承認這隻帝企鵝的確是初代將軍失散多年的親鵝子。
他們對此專門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
記者們扛著□□短炮, 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八月底的北洲抱著話筒凍成狗。
“請、請問埃薩羅家針對這隻失散多年的親鵝有何應對措施?”
“嗯……”現場發言人是雷昂納德的親爺爺。
他慈祥地微笑道:“為了迎接這位曾曾曾曾曾孫,埃薩羅家斥資十個億,修建了北洲最大的仿南極洲神態滑雪場,曾曾曾曾曾孫可以選擇繼續在南極洲生活或者每年定期來北洲度假, 如果度假時恰巧遭遇繁殖季, 我們會為它在全球範圍內的動物園征求身體健康、外表清秀、體態優美、多才多藝的母企鵝前來相親。”
“……或者公企鵝也行。”
台下的記者們:“……”
人不如鵝, 人不如鵝。
豪門的鵝子可以修行宮、選妃、度假,它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
當帝企鵝首領成功認親,過上了奢靡的資產階級享受生活時,顧臨安和雷昂納德正在煩惱親鵝子的教育問題。
“鵝子還小,當然要把它送回南極洲接受同伴們的親密教導!”顧臨安堅持道。
雷昂納德看他的目光像是在說“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顧二傻”——
“你忍心嗎?”他道:“南極洲的條件那麼惡劣,還有天敵在一旁時刻威脅。”
“而我們的鵝子它還這麼小,隻有三十公斤!”
“聽說豹形海豹會咬斷幼年企鵝的脖子,掏空它們的內臟,吃掉脂肪和血肉,還有斑海豹,它們會把未成年的企鵝偷走、按在冰麵、然後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太可怕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擔心未成年子女被殺人.犯或者強.奸犯盯上的老父親。
顧臨安:“……”
聽雷昂納德這麼一說,他也有點擔心。
“南極的條件這麼險惡的嗎……”他猶豫:“要不我們提前開展一下安全教育?”
“怎麼教?要不先去綠晉江下單兩套企鵝玩偶服,我當爸爸你當媽媽?”
“憑什麼我是媽媽?”
“那就一對公企鵝好了,”雷昂納德不和他爭辯,他這些天惡補了許多有關企鵝的科普宣傳片,胸有成竹:“反正基佬企鵝也經常去偷彆人的蛋自己孵來著。”
顧臨安:“……”
他想要答應,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
……
最終還是蘇澈看不下去了。
他把兩人的鵝子帶在身邊,每天輸送一點自然之力刺激小帝企鵝的大腦發育。
水滴石穿。
十天之後,本來就帶有一些進化基因的小帝企鵝成功進化。
顧臨安和雷昂納德去斥資十個億的滑雪場探望自己的親鵝子,發現它正在冰麵上算數學題。
“啾啾啾啾!”
鵝子看見兩個爸爸,非常開心,讓他倆看自己算出的答案。
顧臨安:“這題的答案是什麼來著?”
雷昂納德默默掏出手機,在計算器上按了一陣:“選C?”
顧臨安默默口算:“不,A!絕對是A!”
他對自己經曆中洲應試教育培養出來的心算水平非常自信。
雷昂納德又算了一遍:“C!”
顧臨安:“A!”
兩人爭得橫眉立目。
鵝子看看左邊的爸爸,又看看右邊的爸爸,趴在雪麵上寫出了自己的答案——
“B。”
“啾啾?”
蘇澈和顧錚站在滑雪場外。
“……”
“十六年義務教育,學得居然還不如一隻鵝?”
顧錚對自己的曾侄孫非常失望。
“是時候把小白叫回來給他們補課了……”
於是,沒多久,滑雪場內的鵝子又多了一個可以教他學算數的新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