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開著車來到了季扶桑租的小屋子。
季扶桑是酒吧駐唱,作息不規律,經常是白天睡覺,晚上唱歌,家裡也不怎麼打掃,東西都是亂丟的。
客廳的桌上沒放水果,放的都是一些吃完的泡麵盒子,不知道堆了幾天了。上麵還有蒼蠅。
“我來收拾。”江醒一看,就掙紮著想要給她收拾屋子。看來平時沒少給季扶桑這個女朋友打掃衛生。
扶桑摁住了他。
“明天再說,很晚了,先洗澡睡覺。”本來就體弱,還不好好睡覺?
這讓她以後怎麼養?
“可是……”
“乖。”收拾是要收拾,但扶桑沒季扶桑那麼缺德,讓身體有疾的江醒去收拾。
“我給你放水,對了,要我幫你洗嗎?”扶桑的視線移到他露出的鎖骨那一截。
然後那露出的鎖骨很快就紅了。
那紅從鎖骨一直蔓延到耳後。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江醒又害羞了。
“真不用?”扶桑有點遺憾。
江醒露出的那點鎖骨那麼白,不知道身體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這麼白。
“啊啊啊!不要搞黃色啊!我還是個孩子!”小狐狸兩隻爪子捂著眼睛,然後每隻眼睛都露了一半。
“嗯,我可以。”江醒自己推輪椅。
扶桑進去給他放好水,浴室裡很快就起了白霧,扶桑走到鏡子前,伸手在上麵寫了“江醒”兩個字。
“好了。真不用我幫你洗?”季扶桑家的浴室就是一普通浴室,不是那種專門的,她怕他在裡麵不方便。
扶桑的視線掃了一下他的腿。
“不用。”江醒本來自尊心就極強,不願意讓人看見自己殘廢的樣子,更何況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
“好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麵。”扶桑摸了摸他的頭。江醒低著頭給她摸,不帶一絲防備,像隻小奶貓。
江醒的頭發又黑又軟,手感極好。
“嗯。”
好乖好乖,好想多rua幾下。
扶桑的手蠢蠢欲動,但江醒要去洗澡了,她隻摸了兩下。
江醒進去洗澡了。
扶桑靠在浴室門口,聽著浴室裡傳出來的水聲,有些無聊的在那數手指。從第一根數到最後一根,然後再從最後一根數到第一根,如此反複。
當她數到第九根手指的時候,突然聽見浴室裡傳來一聲悶哼。
“怎麼了?”扶桑抓著門口的把手,想直接推門進去。
但是門被江醒鎖了。
她開不了。
江醒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我沒事。”他說話的時候,夾雜著幾分喘息聲。
一聽就是出事了,還不承認。
扶桑有些氣惱的拍了幾下門。
“真的沒事,我很快就出來。”江醒似乎是怕她執意闖進去,洗澡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麻煩死了。”扶桑低聲罵了一句,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彆扭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任務對象的份上,她早就闖進去了。
沒過多久,江醒就洗完了,他推著輪椅出來了。
隻是,他這澡跟沒洗似的。
頭發上滴滴答答的滴著水,輪椅上也浸水了,就連新換的衣服,此時也濕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