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僵得像一具屍體,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現在腦子空了一片。
“怎麼不說話了?”扶桑戳了戳他的臉。
他……他說不出,他緊張。
他們現在睡一張床上了,睡一起了。可他還沒準備好。
太快了。
謝辭聽到自己的心在劇烈地跳動。
“你很緊張?”扶桑明知故問。
“那可不行,你要學會著習慣。”扶桑挪動了一下,把頭埋在他的脖頸出,溫熱的呼吸撒在他的耳邊。
“我們以後都會這樣的,你要習慣。”扶桑又重複了一遍。
“……都會……這樣?”謝辭過了很久,才嘶啞著聲音開口,語氣裡帶了幾分微不可察地期待。
“嗯。我問你,謝辭,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扶桑又換了個姿勢,兩人貼得更緊了。
然後謝辭的身體更僵硬了,他實在是太緊張了。
“情侶。”謝辭想了很久,才不確定地說了一句。
“嗯,情侶。情侶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的,你要學會著習慣。”她故意伸出手,先是在謝辭的胸膛上畫了個圈圈,然後不斷向上,摸上了他的喉結。
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濾鏡,她覺得對象的喉結都比其他男人的喉結好看。
小小的,白白的,像一塊玉。
謝辭忍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了把她的手給拉了下來。扶桑再繼續的話,他就忍不住了。
“怎麼?不給我摸嗎?”
謝辭抓了扶桑的一隻手,扶桑還有另一隻手,她伸出那隻沒被謝辭抓住的手,使勁戳了戳他裸露在外的皮膚。
對象膽子大了,現在居然敢拒絕她。
“難受。”謝辭抓住她的手,有些委屈,她總是喜歡逗他,逗完他了又不管了,讓他自己一個人難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
“難受?那你不跟我說。”扶桑勾了勾唇,“你難受告訴我呀,我又不會不管你。”
“你……”謝辭的臉燒起來了。她她……她怎麼這樣。這樣的話,是一個女孩子說出來的嗎。
“我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嗎?嗯?”扶桑使壞,故意戳著他的敏感地帶,然後逼問他。
活像個逼良為娼的土匪。
“你……桑桑,你彆動。”謝辭現在很想逃離,他覺得自己今晚睡不著了。
“可是我又不是屍體,我是活人,活人肯定是要動的。”扶桑愈發得寸進尺。她就喜歡對象被她欺負,想跑又跑不了的樣子。
“桑桑……”謝辭快要哭了。她怎麼這麼過分。她是他見過最壞的人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扶桑也不是真想把人逼哭,她見好就收。
她稍微退後了一點,給謝辭一個喘息的機會。
“桑桑,壞。”謝辭現在很想直接下床,如果扶桑沒有扣住他的手的話。
“嘖,現在又說我壞了,也不知道是誰前些天說我很好,很喜歡我。”對象就是這麼的喜怒無常,前一秒說喜歡,後一秒又壞了。
謝辭聽著她口中的話,臉上有點燥,他好像,確實說過。
可是,誰讓她這麼對他的。
“好了好了,睡覺,再不睡明天有黑眼圈了。”扶桑翻了一下身子,抱著謝辭,閉了眼。
很晚了,她可以熬夜,對象不能熬。
無意義的話就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