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買了很多裙子,一天穿一件。
在厭池麵前穿。
每次厭池覺得自己有把握了,要給她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算不出。
過了一個月,厭池還是算不了她的。
“是我學藝不精。”他坐在她麵前,像是下了一個決定。“你……去找旁人吧。”
說後麵這一句話的時候,厭池的心有點堵。
這一個月來,扶桑每日都會上山找他算卦,她每次來都會帶一些山下的小玩意,或者給他講一些山下的趣事。
不知不覺中,他好像已經習慣她了。
一想到,她也會給彆人送東西,給彆人講笑話,厭池心裡就莫名的很難受。
他腦海裡仿佛就浮現出他她彆人說說笑笑的模樣。
厭池沒有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醋意是多麼的濃厚。
“仙君就那麼希望我去找旁人嗎?”扶桑故作委屈。
她這一個月裡,穿了三十多條不重複的裙子,厭池跟眼瞎了一樣,完全沒有注意到。
這她也就忍了。
她對象,有點缺點不是不可以忍。
但是,他怎麼可以把她推給彆人。
雖然,不是那種推,但她還是有點生氣。
“可我學藝不精……”他翻看了一個多月的書,居然還是算不出。
厭池很羞愧。
“可我也不想找彆人算,我隻想讓仙君一人算,就像……我隻想帶東西給仙君,隻想和仙君一人說話一樣。”她才不想找彆人呢。她的姻緣需要找彆人算嗎?不需要。她以後的姻緣是什麼樣,她自己清楚得很。
她想要的,不過是他這個人而已。
厭池在聽到她的話時,心裡居然閃過一絲竊喜。
“仙君,你要是算不出,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我自己算。”扶桑露出了真麵目。
厭池根本不可能算出她的姻緣。
因為她的姻緣就是他。
厭池算不了自己的,而她與他是要糾纏在一起的,自然也算不了她的。
隻是,厭池不知道。
“醫者不自醫,你算不了自己的。”厭池忽然想起自己那天給自己算的那一卦。
同樣是一片白霧。
“那我不算自己的,我算彆人的。我想學,仙君能不能教教我。”扶桑的目的就是接近他,學算卦是假,對他不懷好意是真。
“這……”厭池有些猶豫。他從來沒有教過彆人,不知道自己是否教得好彆人。
如果隨意亂教,豈不是誤人子弟。
“仙君,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去找彆人算,我很喜歡這裡,很喜歡大白,也很喜歡……仙君。”大白就是那隻鶴。
雖然它並不白,但是,她叫它大白它也反駁不了。
厭池看著她,眼中又掙紮。
山上一直都是很清冷的,可是她來了之後,就熱鬨了很多。他舍不得讓趕她走,舍不得她帶給他的熱鬨。
“好。”過了半天,厭池才閉眼回了一個字。
扶桑也忍不住露出了個笑。
“那仙君,我能搬來這住嗎?每天爬上這裡,我腳都磨出血泡了。”
厭池:“好。”
“那我可不可以住仙君旁邊嗎?這樣方便些。”
厭池:“好。”
“仙君你真好,我真的好喜歡你啊。”扶桑眼神熾熱。
厭池隻是一隻鹿,一隻沒見識的鹿,根本招架不住扶桑這個鬼靈精。
在扶桑的一句又一句的仙君下,厭池簡直就是兵敗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