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大概是真的怕了,連夜把扶桑趕回去了。
扶桑才剛下來一天不到,又騎著鶴飛回去了。
厭池看到她回來,有點吃驚。扶桑之前跟他說了,可能要過好幾天才回來。
結果這一天都不到呢。
“金長老嫌棄我沒用。嫌棄我罵不過藥宗的人,他嫌我丟臉。”扶桑解釋。
厭池:“……”
厭池起身,提著劍。
他不會罵人,肯定也罵不過。但是他打得過。厭池沒覺得自己以大欺小不對,他隻知道,自己的徒弟受了委屈。
他的徒弟,要罵也是他來罵,旁人罵不得,嫌棄不得,更打不得。
“師尊師尊,我開玩笑的。”扶桑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厭池就把劍拿出來了。
厭池不是劍修,雖然也用劍,但不會像劍修一樣,日日隨身攜帶。他平日裡除了教她劍法外,都不會拿劍的。
“桑桑,受了委屈不必忍著。為師會幫你。”厭池覺得扶桑是為了不麻煩他,受了委屈也不與他說。
但是扶桑確實沒受委屈,她什麼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委屈。
她剛剛說話壓根沒過腦子,純純口嗨。順便讓厭池心疼心疼她。
“師尊,我真沒受委屈。”她下了一趟山,受委屈的有金長老,有男主清楓,有女二月如雪,還有藥宗那個冤種師兄,但就是沒有她。
“徒兒剛剛就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玩笑開大了。師尊生氣了嗎?”扶桑主動伸手扯他的袖子,撒了個嬌。
“沒有便好。”厭池收了劍,徒弟沒被欺負就好,要是被欺負了,他定是要給徒兒欺負回來的。
“師尊不生氣?”
“既然你沒有受委屈,為師生氣什麼。”厭池有些不解,他生氣也是生旁人的氣,既然徒兒沒有被欺負,他為何要生氣。
“徒兒剛剛說了假話,戲耍師尊。”扶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虛的,厭池劍都提起來了,要教訓欺負她的人,可她最後來了一句“開玩笑的”。她要是厭池,肯定會尷尬,尷尬過後可能會生氣。
“不妨事。”厭池一愣,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你還小,愛玩鬨些是正常的。”
徒兒年紀小,他總不能像要自己一樣要求徒兒成熟穩重,鎮定自若。
徒兒這個年紀,活潑些倒也正常。
喜歡開玩笑也正常。
她沒受委屈便好。
再說,他這裡清淨得很,多一個愛玩鬨的徒弟,就不會這麼冷清了。
“師尊,你真好。”扶桑拉著他的袖子輕晃。
厭池的臉紅了一下,這哪算好。
“師尊,我今日沒被欺負,但是……”
“嗯?”
“我欺負了人家,給人家委屈受了,那人是藥宗宗主的女兒。我聽說藥宗的人很厲害,昆侖很需要藥宗的丹藥,我惹禍了,要是以後藥宗不給昆侖送丹藥了,拒絕和昆侖來往了。我……我是不是成了昆侖的罪人了呀。”扶桑難得茶了一把,她連語氣都在抖。
她平時不茶的,但並不代表不會。
聞言,厭池皺了皺眉。
“我曾經有恩與藥宗長老,若是那藥宗宗主像他女兒一樣犯蠢,那他也沒有必要再當宗主了。”
艸。
厭池太霸氣了。
她好愛。
厭池這一句不就相當於天涼王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