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清楓有些狼狽地一隻手手撐著地麵,另一隻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跡。
“扶桑,你等著。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如我一般,我會將今日之辱加倍奉還。”
你叫我等我就等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扶桑撇了撇嘴。
她才沒空等清楓呢,她又不是傻逼。她有這世界陪陪對象多好。乾嘛要等一個種馬男主。
“隻有廢物才需要人等。清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扶桑收了鍋,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嘖。真狼狽。”扶桑垂眸說了一句,然後轉身示意某隻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狐狸跟上。
扶桑丟下這一句話,便毫不留轉身離開。
清楓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雙手握拳,重重地砸向地麵。
他遲早……遲早……
“清楓,起來。”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在清楓耳邊響起。
“師尊。”清楓眼神清明了,迅速爬起來。
“不要被她的話影響到。”說話的人似乎很虛弱,說完這一句後,便再也沒有開口了。
清楓低著頭,應了一聲。
隻是他心裡仍然在想扶桑方才說的話。
廢物嗎?
他最討厭這個詞了。
……
“宿主,你剛剛好帥啊。”小狐狸拖著尾巴跟著扶桑後麵。
“謝謝,但我並不覺得拿鍋打人會帥氣。”扶桑往前走,步子都不帶停一下的。
打的時候不幫忙,打完了再來馬後炮,嗬。
她不需要。
“哎呀呀,人家有規定的。不能給宿主開後門的。”小狐狸也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我知道,我又沒強求。”扶桑的腳步微頓,“我知道靠不上你。而且我還知道,就算你願意,你也是添亂。”就狐狸這麼小小的一團,腦子還不好使,怎麼可能打得過彆人。到時候說不準還要她來救。
小狐狸:“……”不帶這麼語言攻擊狐狸的。
“那宿主你為什麼生氣?”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生氣了,我這分明是高興。你太不了解我了。”她這是打完人了,心情舒暢,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因而苦苦壓製自己。
過不多久,清楓被人打的事肯定會被人知道的,以那個月如雪對清楓的愛戀,看到喜歡的人被打了,她肯定鬨得沸沸揚揚的。
清楓肯定不會跟任何人說他是被她打的。她也不會說出去。
但她要是表現得太明顯,月如雪就會看出來,然後鬨。
她打得過月如雪,但把人打哭了,月如雪肯定得嚎。她沒興趣聽彆人哭,她隻喜歡聽對象哭。
她不想被月如雪纏上。
所以,她隻能壓抑一下了。
小狐狸啞口無言。
人類的情緒太複雜了,它隻是隻單純的狐狸啊,它怎麼可能一下子判斷出來。
宿主也太為難它了。
而且,它敢保證,不隻是它判斷不出來。
就宿主臉上這個表情,厭池也肯定判斷不出來。
有本事宿主也對著厭池說這句話啊。
幾秒鐘時間,小狐狸小小的腦袋裡閃出各種想法。它甚至想把一些想法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