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是必然的。
厭池把自己關了多久,扶桑就擼了多久的狐狸尾巴。
等厭池出來後,最高興的不是扶桑,而是小狐狸。
它終於能少掉一點毛了。
“師尊。”扶桑走到他身邊,喊了一聲,喊完後,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厭池欠她一個解釋。
厭池閉關的這些天,想了很多,才終於想清楚,他,可能對自己的徒弟有非分之想。
他看著扶桑,皺了皺眉,他這個師尊,當得也太失職了,教得不好就算了,居然還對自己的徒弟產生非分之想。
“怎麼?師尊嫌我不好。不想要我了嗎?”扶桑看見他皺眉,咬了咬唇。
厭池看了她很久,歎了口氣。
“怎麼會。”他抬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她的頭,但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又想起了點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才碰上去。
“為師……一直都很喜歡你的。不會不要你。”他對她的喜歡,甚至已經過頭了,超越了師徒之間的喜歡。
“那師尊為什麼要避著我?是嫌徒兒太纏人了嗎?”
“不是,是……”
“師尊,你答應我。以後你做什麼,閉關也好,做其他的也好。都要先告訴我一聲。不要讓我擔心。”
厭池看著她,嘴巴不受自己控製,脫口而出就是一個“好”字。
“那說好了,以後要告訴我。”扶桑伸出手。
厭池猶豫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和她拉了個勾。
“好幼稚啊。”小狐狸見了,聳聳鼻子,說出這句話。
扶桑:死亡目光。
想剝一隻狐狸的皮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小狐狸:“……小氣。”它不就說了一句嘛。
至於嘛。
……
厭池稀裡糊塗的就答應了扶桑的條件,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是多麼的聽扶桑的話。
他也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並不反感扶桑對他的管束。
他一個當師尊的,反倒是被徒弟管了。但厭池卻不覺得奇怪。
他在糾結,他到底要不要表現出他對徒弟的喜歡,他要是表現出來了,徒弟會不會覺得他惡心。
厭池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沒有人教過他,遇到這種情況要如何是好。
他隻能從書中尋找,但他的書都是正經書,不是功法就是典籍。
他找不到答案,或者說,他找到答案了,卻看不懂。
扶桑也沒對厭池怎麼樣,她隻是跟他要一個保證而已。倒是厭池,還真把這個嚴格執行起來了。
泡個茶都來告訴她。
扶桑也不嫌煩,她還挺高興的。
她本人沒覺得煩,小狐狸看著煩了。“宿主,你不覺得這樣很麻煩嗎?”厭池乾什麼都要來告訴她一聲,這樣真的不麻煩嗎?
“第一,我不覺得煩,第二,厭池也不覺得煩。第三,你哪位?煩也煩不到你。”扶桑伸出手,拎著它的尾巴晃了晃。
小狐狸:危。毛毛又少了幾根。
小狐狸生無可戀臉。
“我跟厭池之間的事呢是我們之間的事,不管你事哦。多管閒事的狐狸是會被扒皮抽獎的。”扶桑臉上還掛著笑,但話語裡的威脅之意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