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昏昏沉沉的腦袋,靠在炕頭,給自己吃了一顆丹藥,這身體喝大發了,居然能醉死。丹藥的滋養,身體好了許多,搜索腦海中的記憶:自己不但變成了男人,還是一個鰥夫,家裡的娘子被生最小的孩子齊西的時候死了。
而且這裡麵還有許多道道,原本他娘子是不會死的,生孩子發作以後,他第一時間就找到村裡的接生婆劉氏,可是劉氏腿腳慢些,跟在後麵,居然被自己的娘截胡了接生婆,隻因為弟媳婦也發作了,可是自己先請的接生婆,這周圍一時半會還真的請不到接生婆,他看著在炕上疼的大叫的娘子,吩咐孩子們照看好他們的娘,自己飛奔去請鎮上的接生婆,鎮上也有幾戶生孩子的,一個接生婆也沒有請到,回轉家裡,娘子已經艱難的生下孩子,但是身體大出血,沒有幾天就死了。
從此陳敬曉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娘子死了這個事實,每天都是酗酒,也不再和老宅還有兄弟們來往。
這混亂的記憶中,好不容易才理清楚人物關係,這裡是陳家灣,一個村子都是姓陳的,宗族居住。
用神識查看外麵的孩子,幾個孩子瘦黃瘦黃的,最小的那個孩子小身板,沒有二兩肉,靠著姐姐齊心。
外麵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既然自己來了就擔負起來家庭的責任,原主是認字的,從小就渴望讀書,不過家裡怎麼會讓他讀書,那是小弟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他經常自己跑到私塾去看,久了就認識一些字,還會跟著寫,私塾的秀才公也是知道的,沒事的時候秀才公還教他一些簡單常用的字。
曉曉下炕關緊房門,一個人進到蔚藍,趕緊洗了一個澡,還使勁刷牙,直到自己沒有酒味才出來。
點亮油燈走了出來,幾個孩子看見光亮,齊齊看過來,“老大,你們幾個今天有吃東西嗎?”
陳啟東看著一身清爽的爹,溫和的望著自己,好像又回到娘還在的時候,搖搖頭,“沒有,家裡沒有糧,舅舅們都沒有來。”
三年來都是嶽家幫著幾個孩子,最小的孩子在嶽家長到一歲半才被送回來,曉曉想著估計嶽家也沒有啥吃的了。
“誰說家裡沒有吃的,爹給你們做。”曉曉走到廚房拿了一個小碗,回房從箱子裡麵用碗端出來小半碗大米,熬粥,晚上家裡熬粥喝,就這幾個孩子成天餓的不行的胃,也不能吃彆的。這幾天天天喝粥,等適應以後再說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