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成為疫病神的第五天(1 / 2)

五條悟和夏油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就像剛從人滿為患的超市裡搶購完特價商品一樣。

神無月鏡坐在治療室的床上昏昏欲睡,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把一整袋咒靈玉放在了麵前。

是五條傑啊。

神無月鏡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白毛。有穿著西裝看著像輔助監督的人從門外走進來,畢恭畢敬地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對方。

“五條先生,這些文件麻煩您簽一下。”

神無月鏡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右下角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五條悟。

嗯?神無月鏡瞬間精神了。

原來他叫五條悟啊!

那五條傑是誰?

神無月鏡的視線悄悄地落在了某個白毛臉上。

嘶——難道是他五條悟的哥哥或者弟弟?

神無月鏡悄悄湊了過去。

“那,你們五條家還有彆的咒術師嗎?比如叫五條傑的?”這時候的神無月鏡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當場社死的邊緣大鵬展翅,“就跟你一樣白頭發,戴個黑色的眼罩或者口罩,據說是最強咒術師的。”

一陣沉默。

正在收拾桌麵的家入硝子默默轉過了身,壓住顫動的肩膀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明顯。

好家夥,五條傑。

“沒有哦。”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今天喜提新名的五條悟悄悄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我是家裡的獨生子,五條家繼承了生得術式成為咒術師的也隻有我一個。”

“啊咧?”

神無月鏡的目光呆滯了。

“那也就是說——”

神無月鏡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個憨批。

什麼叫社會性死亡,這就叫社會性死亡。

記錯彆人的名字也就算了,記錯了還煞有其事地湊上去問人家你是不是有個叫五條傑的弟弟,這就讓人很TM尷尬。

彆說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他現在就是當場摳出一座芭比夢幻城堡都不在話下。

“五條傑,噗——”麵前的白毛捂著嘴笑出了聲。

雖然但是,五條傑真的——

“不要笑了!”神無月鏡紅著一張臉把自己縮進角落裡開始自閉。

彆說了,他現在就是很後悔,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衝回去把告訴他名字的那隻笨蛋兔子揪住耳朵吊起來打一頓。

五條傑你個頭啊!人家叫五條悟啊混蛋!你的兔腦子是長在屁股上嗎!

然而,一切都沒有如果。

同樣身為受害人,但這份尷尬如今隻能讓他一個人承受。

五條傑。神無月鏡生無可戀地一頭撞在了牆上。

去他媽的五條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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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鏡最後還是沒回神社。

究其原因,一是因為七海建人的挽留,二是因為這裡的飯實在是太香了。對方既然趕著把飯票送到手裡,他還硬著頭皮說我不恰這口軟飯我寧可出去要飯寧可餓死那就是個憨批。

在高專的日子出乎意料得平靜,大概真的是因為咒術師太少的緣故,學校一個年級最多就四個人,撇開老師不談,即使是在校的學生也常年在外奔波處理和咒靈有關的事件。但即使是這樣,咒術師的人手依舊不足以應對因咒靈而引發的事件。

而身為寄住在這裡的神明,神無月鏡每天的日常就是吃吃睡睡,然後看著其他人忙得腳不沾地。

不得不說,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社畜堆裡我獨美的感覺——真的棒極了。

神無月鏡捧著夏油傑剛拿來的咒靈玉咬得嘎嘣響。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

過強的光線會傷到他的眼睛,每到正午的時候他都會把窗簾一拉躺在床上睡覺。

神無月鏡吃完了手裡的咒靈玉,灼烈的陽光照進房間。他眯著眼睛走到窗前拉上窗簾,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看到有人從窗外的樹下經過。

神無月鏡一愣。

某種不知名的情愫在瞬間爬滿心口,沒來的及思考這一切發生的原因,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正午時分的日光灑落滿身光影。

額前留著劉海的少年在他視線中經過,少年的身後漂浮著的,是琉璃般泛著藍光的水母。

神無月鏡的視線,就這麼凝固住不動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移開目光,東京盛夏的日光那麼刺眼,他的眼睛不能直視強光,瞳孔裸露在光線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火燒般的煎熬。

但他卻睜著眼睛,就這麼愣怔地看著那個少年,慢慢地從他的視線中走過。

左眼開始疼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此刻深深刺進眼眶,那樣鮮血淋漓血肉廝磨的痛楚。

神無月鏡捂著眼睛痛苦地彎下腰。

呼吸開始急促,視線因為疼痛模糊成一片。他蜷縮在角落裡用力捂住雙眼,分不清是鮮血還是眼淚的液體淅淅瀝瀝地淌下。

“砰——”房門被砸碎的聲音。

有人抱住他的時候他聞見苦艾淡淡的清香,那人握住他的手,很近的距離,他仰頭看見那人半隱在陰影下的五官,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像是墜入海底。

五條悟衝上去按住對方因為疼痛痙攣的手,掰開那人緊握的手指,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滲下,他看到兩行刺目的猩紅順著對方冷白的眼尾滑落。

“好痛——”神無月鏡控製不住地哽咽。

“硝子!”五條悟紅著雙眼大聲喊著身後跑來的人,心裡驟然翻湧的恐慌幾乎要把他所剩無幾的理智悉數擊垮。

“鏡!鏡!”

神無月鏡懵懵懂懂地晃了晃頭,身前的人在這時候似乎和他說了什麼,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什麼都聽不清了。

那一刻,在他的世界裡,所有聲音都變得那般模糊而遙遠。像是一下子湮沒入無晝無夜的深海,接著就是一片幾乎要把他的意識全部吞沒的黑暗。

五條悟呆滯地看著那個雪一樣乾淨純粹的人暈倒在他懷裡。

蒼白的膚色,淌著鮮血的眼尾。

被喊來的家入硝子在推開門的一瞬間被房間裡撲麵而來的咒力威壓嚇出了一身冷汗。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野獸。

自從星漿體事件後她就沒有再獨自出過任務,她不清楚自己早已成為特級咒術師的昔日同窗究竟成長到了什麼地步。她知道所有人都在說他五條悟是最強的咒術師,但她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尚未觸碰僅僅隻是咒力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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