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陽一愣:“老板你決定就好,乾嘛問我?”
“以後你是店長,要不要帶他也是你來決定,你覺得鄧來慶可以錄用嗎?”
汪陽回想了之前自己在“聚寶堂”實習那幾天跟鄧來慶的相處,自問自己過去遠不如人家。
他如實說道:“如果真要比,我還比不過他,就能力來說,他足以當店長了。”
靳木桐看著他:“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錄用吧,以後他便歸你管了。這樣吧,底薪一個月也是三千塊,住房補貼五百,全勤五百。以後賣出了古董,再提成一個點。你看如何?”
鄧來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靳……老板,你說我起薪就有四千,還有提成?這這……這是要錄用我的意思嗎?我、我來上班就有這麼多錢麼?”
靳木桐點點頭:“你說的對,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知根知底,你又有五年的工作經驗,比我去外麵找人可靠多了,你已經有工作經驗,那也不需要試用期了,你直接來上班便是。我記得你女朋友喜歡吃核桃酥是吧?”
鄧來慶這是真的驚了:“老板你這都記得?”
靳木桐笑了:“這也沒什麼難的,我這還留有幾盒,你都拿去吧。”
鄧來慶接過了核桃酥,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感動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想著今後一定要好好乾活才是。
這麼快便招到了店員,靳木桐再度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南京,第一期的《民間的寶藏》便在南京拍攝。
此時,“聚寶堂”內靳軍豪迎來了一個貴客。
“哎呀,這不是尚兄麼,快請進快請進。”
尚源踱著方步走進了“聚寶堂”,打量了這店鋪一番:“你這店,倒是有點來頭啊。”
靳軍豪滿臉堆笑:“尚兄說笑了,不過是家祖傳的小店罷了。”
尚源看了他一眼,在店內的椅子上坐下,靳軍豪給他斟了茶,尚源便端起茶抿了一口,一副派頭十足的模樣。
這時,鄧來慶在門口等了一會,可老板都沒有空,便先退下了,他雖然跟老板說過要辭工,可畢竟還沒有正式辭,乾了這麼久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足的。
“靳兄,之前咱們兩家合作也有好幾次了吧?”尚源放下茶杯,意味深長的開口。
靳軍豪一愣,繼續陪著笑:“嗬嗬,可不是呢,可是你上次給我做了那銅佛以後,後來就再也沒給小弟做過了,我這如今手頭缺貨也缺錢啊。”
尚源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皮笑肉不笑:“我可是聽說你老弟搭上了彆的線哪……”
一提起此事,靳軍豪悔不當初:“你說的是李老三是不?哎,我還以為找李老三的事情密不透風呢,沒想到還是被你知道了。”
“李老三,手藝不行,嘴也不嚴。”尚源又抿了一口茶。
靳軍豪歎息道:“哎,是,上次那個甜白釉執壺,在普通人眼裡,那就是完美的明代大開門貨!就算是專家,也很難看出什麼來。可就偏偏有人看出來了,我錦城大學的方教授來給我修,可人家隻看了一小會,就直接拒絕了,連帶著之前的一個老客戶李洪林也不來了。”
尚源:“你跟你爸還是不一樣,他在的時候,眼睛多毒,根本上不了這當,隻可惜,你爸瞧不上我們這行當,也不跟我們合作。”
說到這裡,靳軍豪趕緊又給尚源斟茶:“尚兄,小弟這檔子生意你可不能不管啊,以前咱們合作的多愉快,你看看你這說撂開手就不管了,小弟我這現在都沒什麼瞧得上眼的貨了,還請尚兄你給多做幾件。”
尚源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說道:“最近我有筆大生意要做,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一聽說是大生意,靳軍豪立刻來了興趣,如今店裡沒有硬貨,光靠賣點工藝品壓根賣不過隔壁,想要賺錢,可不能隻賣工藝品。
“尚兄請講。”
“我手頭有一個宋代定窯的瓷枕……”
這話一出,靳軍豪立刻有一種心臟不過血的感覺,宋代、定窯、瓷枕。
三個組合起來,那便是天價的意思。
“隻可惜,殘破的有點厲害。”這句話便讓靳軍豪心涼了。
殘破的厲害,有多厲害?如果實在是太厲害,那便不值錢了。
“不過最近一年我閉關研究了一種方法,能無縫還原,以假亂真,怎麼樣,你要不要加入?”尚源微微眯眼問道。
宋代的瓷枕,那可是好東西!隻是聽尚源的口氣,聽上去要承擔大風險,無非就是以非常手段以假亂真,不,這聽上去似乎更玄乎,以真換真。
“你做得出來,我就敢加入。”靳軍豪下定決心一般說道。
尚源歪嘴笑了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放心,我跟李老三不同,我比他靠譜多了。”
靳軍豪心裡怦怦跳得厲害,富貴險中求,這把豪賭他必須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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