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海寧雖然之前投出了選擇票,這次卻依舊看得認真,而任嘉瑜更是湊得很近的查看。靳木桐暫時沒有湊上去,而是仔細觀察馬的動作神態,祁珩就更特彆了,他離了挺遠一段距離查看。
他看了一會,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遲興笑著問他:“祁珩,你怎麼不隔近點呢?”
祁珩搖搖頭:“這個彩馬隔遠點,更看得清。”
靳木桐聽了這句,心中微動,其實她的判斷方法跟祁珩很像,隻是她的知識來自於師父的教導。
師父在講畫的時候也細致的講過馬的各種姿態,而故宮博物院中也展出了不少唐三彩馬,有些破損,有些完好,不過都有共同的時代特點。
她覺得祁珩的辨彆方法跟她挺像。
這次的唐三彩馬的持寶人是一位女士,她大約五十歲左右,據她稱這個唐三彩馬實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在地攤淘到的,那時候的地攤真貨多,假貨少,而且這藍色釉的唐三彩馬十分罕見,她覺得是真的。
四位嘉賓投票。
投票結果出來,三張淘汰票,一張待定票。
隻有任嘉瑜投了待定票。
遲興問她:“不知道任小姐為什麼投的是待定票呢?”
任嘉瑜說道:“我仔細看過了,這匹馬整體造型並沒有太多生硬之處,外表也能看出有明顯年代的痕跡,我覺得這是真的唐三彩。”
鄒海寧搖搖頭:“年代痕跡的確有,不過跟真的唐三彩還是差得遠了,這估計就是八十年代的仿品。最多埋在地下埋了段時間,去掉了新燒器物的賊光。我看著不像真的。”
這次遲興先問祁珩:“你覺得呢?為什麼投了淘汰票?”
祁珩緩緩開口:“從遠處看,這陶馬雖然色澤比較接近唐三彩,可是姿態上卻有硬傷,並無大唐的盛世氣象,神態動作小氣而缺失生動,基本可以斷定這就是件現代仿品。”
遲興微微驚訝:“你隔那麼老遠就能看出這是仿品了?”
祁珩:“有些東西,不用近處看,反而容易辨彆。”
遲興又看向靳木桐,正準備問。
靳木桐說道:“我跟祁珩想法一致,同意他說的,沒什麼要補充的了。”
祁珩聽了這話,也看了靳木桐一眼。
遲興點點頭:“好吧,雖然這件藍釉唐三彩馬拿了三票淘汰票,已經被淘汰,不過還是聽聽專家怎麼說的吧。”
屏幕中出現了另一位專家:“ 恭喜你們其中三位,答對了。這尊藍釉唐三彩馬,造型的硬傷出自馬頭、後蹄和馬尾,比例失衡,是現代仿品。另外藍釉唐三彩極其罕見,因為當時能燒製出藍色的釉料是從波斯運過來的鈷,相當難得,通常用於小件的貴重的器物上。”
那位女士原本覺得這幾位嘉賓都不專業,說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臉色隻是有些不好看,可是這回連專家都這麼說,心中十分不甘。
當遲興采訪她的時候,她說道:“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回頭我會找專業的鑒定師看看。”說完,她便退場了。
靳木桐聽了這話,失笑著搖搖頭,地攤撿漏,打眼吃藥是常有的事,一葉障目,自欺欺人也是常有,買到假貨也沒什麼,吃一塹長一智便行了。
隨後的那件器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為了讓現場的觀眾也看得清楚,節目組特地將這家夥的照片放大了放在屏幕上。
“哈哈哈哈哈!”
“這是什麼玩意?這是陶瓷獅子嗎?”
“哈哈哈哈哈!誰說這是獅子來著?我覺得就是隻哈士奇!”
“噗,你們彆逗了,這是什麼哈士奇,我覺得像鬥牛犬!”
“有一說一,這真的不是咱中華田園犬麼?還帶表情包的那種哈哈哈哈哈!”
遲興也憋不住笑場了:“這是白釉蓮台坐獅像,持寶人說年代待考。”
靳木桐仔細看著這生動形象的坐獅像,心中有些遺憾,燒製的如此完美的白釉瓷器,竟然沒生出器靈麼?
輪到嘉賓走上前進行查看的時候,靳木桐也走近了看。
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靳木桐才發現這尊白釉蓮台坐獅像做的簡直栩栩如生,和剛才的那尊藍釉唐三彩馬高低立刻分辨出來了。
就在靳木桐仔細查看的時候,那坐獅像突然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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