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木桐無奈離開,沒想到靳軍豪防備心這麼重,還不輕易讓人看,這下大概隻能等這期節目錄製完以後才能找機會接近娃娃了。
希望娃娃在這段時間,可以好好的,再等等她。
……
接下來的幾天,靳木桐將之前拍到的短片精心打磨,每一個鏡頭都精挑細選,就連字幕的顏色、字體也親自參與設計,一切準備就緒以後,新的一期《民間的寶藏》就快要開始錄製了。
臨到上場的時候,鄒海寧忍不住有些緊張:“啊啊啊,明明已經錄製了好多期了,為什麼今天我特彆緊張呢?”
任嘉瑜看他一眼,有些嫌棄的問道:“好端端你緊張什麼呢?”
“哎,你都不知道這一期的講述環節,可是我花了很多心思精心拍攝的,我覺得我這一期能拿第一,可是萬一拿不到怎麼辦……哎喲,我真是太緊張了。”
任嘉瑜的口氣讓他覺得莫名的不爽,故意這麼說道。
任嘉瑜白他一眼:“上一期也就罷了,誰都還沒進入狀態,這一期很抱歉,很明顯你的那件古董就不如我的。哦……我忘了,嗬嗬,你講述的是一件贗品呢……”
鄒海寧有些不爽:“雖說我講述的是一件贗品,可是,原本台北故宮那件也是贗品,這並不妨礙它依舊成為國寶。再說了,我講述的是那段曆史,曆史你懂不懂?”
任嘉瑜原本大學就是學曆史係的,聽到這裡也懶得跟鄒海寧抬杠了。
“行了行了你第一行了吧。”
她心中並不想跟鄒海寧一般見識,她盤算過,這一場她唯一的對手隻有祁珩。
畢竟她手中的這件北宋定窯美人枕做工精細,而且雖然有爭議,可專家團都認定它是真的了。珍貴程度也隻有祁珩手中的八大山人真跡《孤鳥圖》能相提並論。
她這次有備而來,為這個美人枕精心準備了精彩的現場演繹,她對這一期的第一名勢在必得。
她轉身就去找了伊濤。
“伊導演,今天的上場順序是怎樣的呢?”
伊濤抬眸看了她一眼:“到時候開始錄製,你不就知道了嗎?”
任嘉瑜站在那不肯走。
伊濤站起來問道:“怎麼了?”
“這樣的,這一期我的彩排效果你也看過了,我覺得我準備的相當好,伊導,你總不能讓我每次都第一個上場吧,上一期我是最先上的,這一期能不能讓我最後上,這樣也公平一點。”
伊濤想了想:“我本來給您安排的是第三個上場,最後一個是祁珩,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好吧,僅此一次,之後就彆來找我換順序了。”
任嘉瑜見他答應,心中一喜,趕緊說道:“好好好,以後我不會再有這樣的要求,謝謝伊導。”
觀眾進場以後,跟上一期一樣,都不需要事先活躍氣氛,他們本身的情緒已經相當高漲了。
主持人上場以後,還未熱場的現場便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遲興微微鞠躬,感慨的說道:“感謝大家的掌聲,這掌聲是對我們節目最大的肯定。”
聽見這掌聲,靳木桐也被感動到了,網上的好評如潮雖然她也看到了,隻是總覺得沒什麼真實的感覺,可現場觀眾的掌聲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的喜歡溢於言表,感染了現場的每一個人。
“今天首先為我們帶來講述環節短篇的便是靳木桐。上一期節目當中,她選擇了一種相當特殊的藏品,鴿哨。讓我們來看看,她究竟要如何講述鴿哨的故事。”
北京的街頭,太陽逐漸升起,胡同口的小販開始擺攤,一個老頭騎著老舊的自行車在胡同口停下。
“給我來碗麵茶!”他叫道。
“好嘞!”
小販將一個餅,一碗麵茶打包了遞給了他。
付款以後,老頭騎車進了胡同,沒走多遠,便看見一家小店,小店剛開門不久,一個人坐在裡麵埋頭雕刻著什麼。
老頭將自行車停在院子裡,拎著麵茶走進小店。
“老王,你要的麵茶。”
“謝了,幫我放桌上。”
“我最近新得了幾隻鴿子,剛訓飛的差不多了,帶來給你瞧瞧。”
北京胡同裡尋常發生的一幕就這麼娓娓道來,整部片子拍的十分有北京的韻味。
當鴿子飛起,鴿哨聲在北京上空響起的時候,過路的行人抬頭張望,現場的觀眾也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部片子很是日常,也很簡單,卻如同一杯清茶,讓人清冽到了心裡,看完內心也是暖暖的,跟著進入了北京養鴿人的尋常生活。
靳木桐的旁白響起:“臨走的時候,我問了王師傅一個問題,如今的客人逐漸減少,小店的經營日漸艱難,你打算做到什麼時候呢?”
這時畫麵中出現了王師傅的臉,他臉上的笑容樸實:“以前生意好的時候也就圖一樂子,也沒想過要賺多少錢。以後隻要還有一個客人願意來,我便能為他開著。我也有個小心願,希望能堅持到這門手藝找到傳人的時候,那樣,就算我不做了,將來北京的天空,也能響起鴿哨聲。”
一番話說得現場觀眾感慨萬千,再度鼓掌,為王師傅的堅持,也為這清新的短片。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