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這次來簡直是血賺,《女史箴圖》的修複!回去我能吹一輩子!”
“這簡直太難得了,英方向來傲慢,聽說文物局好幾次提出要跟英國合作,都被婉拒了,沒想到這次竟然主動提出要跟我們一起修複《女史箴圖》,簡直就是做夢一樣!”
紀鬆柏坐在那,一句話都沒有說。靳木桐坐在他身邊,也沒有說話。
黃皓興奮的在休息室裡走來走去,也沒管紀鬆柏什麼情緒,直接過來問道:“紀教授,你看兩個博物館要合作修複《女史箴圖》,這可是文物界的大事啊!這次帶出來的都經驗不足,要不要向上麵請示再派精英過來?”
紀鬆柏抬眸,目光清冷:“我在這,還需要派什麼精英?”
這話霸氣外漏,似乎紀鬆柏也覺得有些不妥,又語氣放緩:“再說不是還有你麼?”
黃皓原本被鎮住,此時笑道:“哎呀,我這不是緊張麼,那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絹畫,那可是《女史箴圖》啊!當然,紀教授我沒有質疑你能力的意思,就算你有把握,也需要幾名助手不是麼?”
紀鬆柏搖搖頭:“不必了,有我徒弟當我助手。”
黃皓擦了擦汗,心中雖然也是認可靳木桐的業務能力的,卻還是忐忑,不過既然紀鬆柏都發話了,他也就不再提,畢竟紀鬆柏是書畫修複組的一把手,他說行,就肯定行。
黃皓走開之後,紀鬆柏看向靳木桐:“木桐,這次你來巴黎是來對了,修複《女史箴圖》唐代絹本的機會十分難得,隻怕一生也遇不到幾回,到時候你來當我的助理,對了,小祁是不是也會古畫修複?”他說完看向祁修。
祁修點點頭:“我會。”
這次他沒再謙虛,給了紀鬆柏十分肯定的答複。
“行,剛才法方也有幾家博物館跟我們聯係,說是想要請我們聯合修複一些文物,這幾天你先練練手,我看一下你的水平,如果合格,你也加入《女史箴圖》修複組。”
靳木桐沒想到師父竟然會給祁修開綠燈,也沒想到法國的博物館也提出合作請求,趕緊問道:“這其中有沒有吉美博物館?”
紀鬆柏笑著點點頭:“就知道你想去吉美,我剛才已經答應了,明天就帶你們一起去吉美看看。”
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這麼達成了,靳木桐心情大好:“謝謝師父!”
紀鬆柏被她逗樂了,不過很快笑容逐漸斂去:“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啊……這《女史箴圖》肯定保存不善,否則英方怎麼這麼輕易提出雙方合作呢。”說完,他長歎一口氣。
此時他心中百感交集,又覺得自己在這個歲數還能遇上這樣的事,能參與《女史箴圖》的修複工作,可以說此生無憾。
可是另一方麵,他也為國寶的保存現狀感到擔憂,之前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說《女史箴圖》保存狀態不太好,隻是難得一見,究竟如何他也不知道。
靳木桐想了想說道:“師父,咱再難的不都經曆過了麼?不管《女史箴圖》如今如何,那都是已經發生的事,咱們師徒齊心,努力將它恢複到最好的狀態不就可以了麼?”
一番簡單的話,說道紀鬆柏心坎上了,是啊,他經曆過這麼多了,什麼沒見過?
如今隻需要做好準備,到時候儘自己畢生所學,將這幅畫恢複到最好狀態,讓它可以在這世間保存的更久,這便無憾了。
想到這裡,紀鬆柏拿起工作簿,寫了一些材料遞給黃皓。
“剛才是我考慮不周,你安排下去,讓國內準備這些材料,找專人坐飛機送過來,產地成分都必須標注好,不能耽誤了,更不得出錯。”
黃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說道:“放心吧紀教授,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