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未婚先孕是什麼概念?要是被人知道豈能不脫層皮?
她董秀芝未婚先孕,那就是亂搞男女關係作風不正的反麵典型,要被批評教育、看管、寫思想彙報,而奸夫也逃不了,肯定要被單位處分,丟工作是小事兒,更厲害的說不定還得教育改造呢。
宋和平絕對承受不起這樣的處分,太丟份兒,他爸媽也不允許他這麼丟人。
林蕭:“宋和平,你不用威脅我,你爸媽知道你先勾搭妹妹,又搞大姐姐的肚子,鬨得滿城風雨他們會怎麼樣?”
宋和平臉色一白,隨即憤怒得漲紅了臉,滿城風雨這個詞還是自己教她的,她居然用來對付自己,他惱羞成怒,“林蕭,彆胡說!”
林蕭:“哦,你沒和董秀芝不知廉恥地搞破鞋?你沒搞大未婚青年的肚子?”
宋和平登時呼吸不暢,感覺胸口被塞了棉花一樣一陣陣憋悶,可他不敢說。
他可以不承認和董秀芝睡過,卻不敢保證董秀芝沒懷孕,萬一呢?
應該不會吧?
關鍵他們睡過好幾次,時間跨度也不斷,萬一懷孕呢?
想到這裡宋和平整個人都不好了,神情都露出幾分猙獰,“林蕭,你想乾什麼?”
林蕭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宋和平,去年你說提親的時候是真心的嗎?”
宋和平心口頓時一鬆,看來林蕭就是舍不得他,畢竟像他這樣的金龜婿不是那麼好找的。他點點頭,柔聲道:“蕭蕭,我當然是真心的,我對你的好,難道你忘了嗎?”
林蕭忍著惡心,捏了捏手指才沒給他一巴掌,又問:“那你和董秀芝劈腿的時候,沒考慮到你去年的承諾嗎?”
她嫌惡心,不想說“你和我”諸如此類的話,不想把惡心男和自己聯係起來。
宋和平突然麵色一垮,難過至極的樣子,低聲道:“蕭蕭,你誤會我了。這一切都怪董秀芝,都是她不知羞恥,不要臉地勾引我。”
林蕭愕然地看著他,“宋和平,董秀芝還能強j你不成?”
宋和平不認識一般看著林蕭,他認識的蕭蕭不可能這麼粗俗,不會這麼不知羞恥地說這種話。
他得穩住林蕭,不能讓她鬨開破壞自己名聲,他柔聲道:“這樣吧,我們去外麵公園找個長椅坐著慢慢說。”
林蕭:“不好,就在這裡說清楚。”
這裡都是你同事,你但凡不給我個交代我就鬨起來。
宋和平看她油鹽不進也很羞惱,“過年的時候的確和我爸媽說了婚事,他們不嫌棄你的出身,願意讓我倆結合。誰知大年初一我和同學去俱樂部活動,喝了兩杯酒,醒來就和董秀芝在一個床上。是她算計我,不是我的錯!”
林蕭真是見識到宋和平的不要臉,原主一直覺得他溫柔和善,是個好脾氣守禮的男人。在他們相處的時候他雖然也會牽手、摟抱,卻從來沒有更過分的行為,他說過要好好嗬護她,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
就這?
她譏諷道:“你們好意思嫌棄我的出身?我可是三代貧農,我爹是見義勇為的烈士,你爸媽成分高不高?是下放又起複的乾部吧?”
宋和平看她麵帶譏誚,神情卻緩和許多,不像之前那麼生氣,便壓下心頭的惱怒試探道:“蕭蕭,你相信我,我隻喜歡你一個,我隻想和你結婚。我是被董秀芝算計的,她威脅我。”
林蕭:“哦,那麼說你想和她分手?”
宋和平默不作聲,餘光卻機警地掃描著四周,生怕有人聽見他們的談話。
好在這片後院很開闊,還有籃球場、網球場和乒乓球台,有什麼人過來也一目了然。
他露出一副無辜又餘情未了的神情,小聲道:“蕭蕭,我肯定要和她分手,隻是她現在威脅我,我得先穩住她,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他是真舍不得林蕭,她完全長在他審美上,符合他對戀人的想象。他願意付出耐心嗬護她,舍不得在婚前染指她。這一刻他卻後悔沒早點和她發生關係,他了解她,她柔順懦弱,有一股執拗愚昧的忠誠,一旦被人睡了就會對男人死心塌地,他就不用如此低聲下氣地安撫她。
林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我給你一個解決辦法如何?”
宋和平:“啊?什麼辦法?”
林蕭心頭冷笑,竟然還想繼續騙她,那就彆怪她不客氣!
她半點負擔都沒,淡淡道:“給足我封口費,我就不四處宣揚你劈腿搞大董秀芝肚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