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就屬於沒事摟一耙子,能摟到就賺,摟不到也可以威脅董國輝彆再管她的事兒。
尤其彆管她和韓昭結婚、帶著弟弟搬出去的事兒。
果然董國輝仿佛被捏住氣嗓管的雞一樣,伸著脖子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林蕭一副再不給錢就撕破臉的模樣,“給兩百還是現在就鬨得人儘皆知,你們自己選擇!”
這樣緊張的氛圍逼迫著董國輝做選擇,他根本來不及仔細思考,滿腦子都是不能丟臉,不能失去宋家這門好親事。
丁桂珍也在一邊看似罵林蕭,實則給董國輝施加壓力,"你、你個死丫頭,你是要逼死我嗎?要是讓人知道,秀芝和宋家的親事八成就吹了,你爸的工作都得受影響,以後你弟弟長大找對象都被人指指點點,你……你給我閉嘴!"
丁桂珍罵林蕭的話字字句句都敲在董國輝的神經上,真是響鼓不用重錘,他立刻就覺得應該破財消災。
秀芝嫁給宋和平,宋家條件好,回頭這錢就讓宋家補上,而且丁桂珍還能把錢要回來。若是這樣想他覺得自己不但不虧,還賺呢。
雖然林蕭現在跟他們很強硬,可他還是心存僥幸,覺得林蕭隻是暫時叛逆,時間一長肯定會恢複從前乖巧的模樣,懂事聽話。
在林蕭一聲聲催逼和丁桂珍補充下,董國輝腦子昏昏沉沉的,起身去屋裡開了抽屜,拿出兩百塊扔在桌上。
他目眥欲裂,咬牙切齒,"你拿到錢,最好把嘴巴閉緊,否則……"他陰沉地瞪了林錚一眼,拿她弟弟開刀就是林蕭最怕的事兒。
這就和丁桂珍拿小兒子點他一樣。林蕭笑了笑,“放心,我
嘴巴緊得很。”董國輝又威脅她,“彆亂花!”
丁桂珍也忙補充道:“對,這錢就是給你保管著,不許你花一分出去。”
林蕭笑而不語,錢進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還想讓我拿出來?你有證據給我錢了?
想要證據寫個保證書啊,我那裡有現成的。
拿到錢林蕭就不再理睬他們,把錢放在貼身口袋裡,然後讓林錚燒水。
董國輝氣得摔門進屋,丁桂珍則追著林蕭示意她把錢給自己。
林蕭不搭理她,威脅道:"怎麼,不放心我會保密?要不我給你寫個保證書?"
丁桂珍倒是想要呢,董國輝聽見趕緊叫她進屋。
董國輝小聲給丁桂珍解釋,不能要那種保證書,沒用。他看明白了,林錚才是林蕭的保證,其他的都沒用。
他叮囑道:“彆讓她亂花掉,更不能被韓昭那小子騙去。”
他心口到現在還滋啦滋啦疼,有點空落落的,仿佛被掏了個洞,他知道隻有那兩百塊錢還給他心口的洞才能填上。
林蕭招呼大妹過來洗漱,再換瓦盆泡腳。
林芳木愣愣的跟魂遊一樣,這是她姐姐嗎?怎麼裡裡外外都不一樣了呢?娘還是那個娘,弟弟也還是那個弟弟,就是姐姐大變樣。這也太像奶扒的瞎話兒(講故事)了吧?
在林芳的記憶裡姐很怕繼父,隻要繼父一個眼神她就大氣不敢喘,更彆說頂嘴,可剛才是怎麼回事?
姐竟然用什麼事兒管繼父要了兩百塊?!!這事兒咋聽咋神叨叨的呢?
她聽林蕭的吩咐,機械地洗腳、擦乾淨,腦子裡塞滿了姐姐前後巨大的差彆。
林蕭拿香脂和凍瘡膏出來塗抹。
林芳在鄉下乾活,常年穿草鞋,冬天那麼冷更要生凍瘡的。
林芳看姐姐要給自己腳上擦那個香香,忙把腳縮回來抱住,"臟,不用擦。"可彆浪費了。
林蕭一把摁住她,命令道:“老實點。”
她把林芳手腳和耳朵都塗了一遍,又翻出自己的襪子給她穿上保護一下,然後把那盒香脂和凍瘡膏塞到林芳布袋裡,讓她回家和奶奶妹妹一起擦。
林芳忙道:“彆給我,怪貴的。”林蕭:“沒事,我
有錢,明天再去買。”
林芳還是搖頭,"我不要,會被大伯娘拿走的。"林蕭:“……”行,我記住了!
她硬塞給林芳,“你藏起來,晚上睡覺的時候和奶奶妹妹擦。”林芳見姐姐非要給,隻好收下。
林蕭躺下想了一會兒賺錢大計。
之前她給了韓昭五十塊置辦入住的家什兒,現在還有差不多三百塊,拿兩百跟韓陽入夥兒,剩下差不多一百,除了吃飯過日子再做點小買賣綽綽有餘。
她一個人力量有限,得把大妹和奶奶發動起來。
她熟悉城裡,大妹她們熟悉鄉下,這樣城鄉裡應外合才更容易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