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坐在椅子是上錄口供,她對麵是一個相對而言傷的最輕的男人。
男人畏首畏尾的,隻是捂著自己被禾又給開瓢的腦袋,警察問什麼也不說。
禾又往椅背上靠了靠,眯著眼看他。
“裴然給你們多少錢?”
男人似乎是驚了一下,腦袋遲遲不肯抬起來。
禾又笑了一下,玩味又嘲弄。
“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有用嗎?”
她想起那個還躺在醫院的頭目,輕輕挑眉。
“我覺得你們老大比你們聰明多了。”
不得不說,這些混道的男人有血性,也有頭腦,知道怎麼把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
警察敲敲桌子。
“說什麼呢!”
年輕的警察端著保溫杯過來,拿禾又的口供看了看。
“這麼看,人家還沒動手就被你打趴下了?”
禾又點點頭。
警察有點納悶。
“那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禾又無辜臉:“他們拿著刀子呢,而且這是蓄意謀害,我一害怕就沒控製住自己。”
警察:“……”
好吧。
“但是這事不好調查啊。”
牽扯進去的可是個公眾人物,現在還沒找到證據,不太好辦。
禾又剛想開口,一轉眼看見門口進來的人,驀地噤聲。
進來的青年眉目清白,一雙清泠泠的眼。
他擔心了一路的小姑娘現在乖乖坐在警察局提供的椅子上,清亮的杏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乖巧的不行。
看到禾又毫發無傷的樣子,秦照心裡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地。
他輕輕歎口氣,摸摸禾又的小腦袋,無奈又不滿。
“怎麼就這麼莽撞。”
禾又討好的衝他笑笑,把他放在自己頭頂的手拉下來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