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瞞遲鈍的眨眨眼,化掉的糖水順著手指流到掌心。
媳婦?
疼他?
原來這就叫疼嗎?
少年心裡模模糊糊,但是他聽到過下人們的談話,禾又是他媳婦沒錯。
禾又這邊挑一會兒東西就不放心的往後看一看,看到陸瞞靜靜的站著發呆也沒太在意。
老板把包好的東西遞給她,禾又忙付了錢。
她跑到陸瞞麵前,看到他被糖水浸濕的手。
禾又笑了下,指指陸瞞的手。
“糖人都化了,黏糊糊的不難受嗎?”
陸瞞愣愣的回神,看著自己黏糊糊的手掌皺了皺眉。
看來還知道不舒服。
禾又有點想笑,從荷包裡拿出一塊手帕,她原本是想給陸瞞擦手的,但是手抬到一般又想起陸瞞不喜歡跟人親近。
她攤開手掌,衝陸瞞抬抬下巴。
“擦一擦。”
陸瞞對麵是剛剛那對母子,婦人到底還是沒有拗過那個執著的孩子,還是給他買了糖人。
小孩子吃東西全靠手,弄的衣襟上都是糖漬。
那個母親拿著手帕給他擦小手,又給他收拾衣服。
陸瞞抿抿唇,他微微垂眸,唇瓣幾經張合,然而他還沒有開口說話,禾又就已經轉頭了。
掌心裡被塞進一塊手帕,陸瞞垂眼,靜默了一會兒,自己慢慢的擦乾淨手。
天很快就黑下來,小販們紛紛在自家攤前掛上明亮的燈籠。
人們對這個節日都很重視,男男女女的都打扮的精致。
人漸漸多起來,走在街上時常被人群淹沒,禾又總擔心她和陸瞞會被擠散。
她把陸瞞拉到一邊,從之前買好的那個包裹裡把東西拿出來。
一條青色的綢帶,很長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