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著臉的少年眼裡沁出笑意,他的世界裡重新變得清明。
喻今曲起手指,輕輕敲擊屏幕。
他垂下眼,眉眼溫軟。
好。
……
醫生撿起了那張紙,上麵零星幾個字,帶著少年破碎的希望。
他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少年始終不願意向彆人傾吐出他所經曆的那些,讓他治病的過程,就是在硬生生撕裂那些原本就沒有長好的傷疤,殘忍而無奈。
喻媽媽眼裡都是淚,她捂著嘴巴,指縫裡透出細微的哽咽。
她的喻今馬上就要十八歲了,他聰明又懂事,眉眼精致,原本該肆意張揚,高高的站在舞台上。
可現在他沉默無言,冷淡而平靜,沒有人和他深交,沒有人和他玩鬨。
喻今的身邊,隻有一個禾又。
在那麼多的歲月裡,這個少年身邊有雨落下的聲音,有風呼嘯的聲音,有人們交流的聲音,就是沒有他自己的聲音。
喻媽媽答應了喻今要去鄉下的請求,這個眼角已經生出細紋的中年母親眉眼溫柔,輕輕幫喻今整理著衣領。
少年如今已經長得比她還要高很多了,眉眼矜貴精致,比所有少年郎都要好看。
喻媽媽聲音很輕:“好好玩,不要急著回來。”
她笑了下:“歡歡肯定很想你。”
喻今輕輕抿唇,點了點頭。
喻媽媽退後一步,她笑意溫柔淺淡。
“去吧。”
少年的隧道光明平坦,儘頭有一個正在靜靜等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