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第二天一大早就敲響了喻今的房門,她打算今天帶喻今去下河。
捉魚不是主要目的,老太太家養著一群小鴨子,河邊的水草豐茂,她得把小鴨子趕到那邊去。
她今天的任務就是看好這些小鴨子。
黃澄澄的毛發光亮順滑,禾又手裡拿著根枯草逗著它們,感覺現在就連小鴨子都比自己過得自在。
不管她再活幾次,上學都是她心裡的痛。
今天又是感慨上學艱難的一天呢。
腦袋上一重,黑色的帽簷擋住了禾又的視線。
禾又扶住歪歪斜斜的帽子,重新按在腦袋上戴好。
她狐疑的看著喻今:“為什麼要給我戴帽子,你昨天不是還說我沒有曬黑嗎?”
她喋喋不休:“你是不是嫌棄我黑了?”
禾又高高昂著下巴:“就算我黑了,那我也是個黑皮膚的小仙女,你不要想著嫌棄我,這是不對的。”
少年眼裡笑意淺淡,他抬手,輕輕摸了摸禾又的小腦袋,目光柔和。
他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嫌棄。
這才對嘛,禾又被順了毛,也就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她從牆根摸出一根長木根,趕著小鴨子往外走。
鄉下的大樹尤其多,枝繁葉茂的為人們灑下陰涼。
禾又特意避開了之前和李想遇見的那段路,反正河流這麼多,去哪個都一樣。
小鴨子成群結隊的散進河裡,禾又坐在大樹底下,捏著滑潤的小石子。
喻今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她總是這樣,一個人也可以玩的很好。
禾又仰著臉:“阿今,你想去哪裡上大學?”
以喻今的成績,去哪裡都沒問題。
她胡亂的猜測:“省內?”
他們這裡也有很好的大學。
喻今沒有回應,她就又換了個問題。
“還是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