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指尖重重一顫,他一瞬間茫然而無措。
禾又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
禾又現在心情很複雜,這個少年因為那些不好的經曆而情緒寡淡,不好接近。
禾又陪了他這麼多年,可是喻今從來沒有對她表達過什麼心裡的想法,她從來都不知道喻今在想些什麼。
禾又其實沒什麼想法,如果喻今願意,那她一輩子陪在他身邊,哪怕是當個普通朋友也沒有什麼關係。
可他在傷害自己,以一種她完全陌生的姿態。
她聲音很輕:“喻今,是我讓你心情不好了嗎?”
禾又輕輕抿唇:“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她哽了哽,心下情緒難言。
“我明天送你回去好不好?”
既然他待在這裡並不快樂,那就回去吧。
禾又無聲的歎口氣,她轉身想要出去,他們彼此都需要一個冷靜的時間。
衣擺卻被人扯住,禾又頓住步子。
喻今緊緊抓著禾又的衣擺,他眼睫濕潤,隻是固執的看著禾又。
少年身形單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無聲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不要,不要回去。
禾又心臟又軟又澀,她吸吸鼻子,有點想哭。
“喻今,你真是太討厭了,什麼都不說。”
她真是討厭死了小美人這個擰巴彆扭的性格了,偏生每次都狠不下來心。
喻今咽咽喉嚨,他喉嚨乾澀酸疼,眼睫顫了顫。
可他能說什麼呢。
這一年的喻今傷痕累累,他不會說話,一個音節也無法吐露。
外人不會看他在幼時遭遇了些什麼,他們隻會嫌惡的說一句“殘疾人”。
“啞巴”喻今,配不上麵前這個健康漂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