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給禾又整了下衣領,不放心的叮囑著。
“你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到那裡老實待著,我跟淑妃娘娘打過招呼了,她會多照料你的。”
淑妃未出閣時和阮夫人是閨中密友,交情很好。
禾又點點頭:“母親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阮夫人看了一眼靜靜站在禾又身後,眉眼精致的少年郎。
她微微歎一口氣,希望這一趟出門順利,彆出什麼亂子。
禾又被扶著上了馬車,馬車裡麵寬大舒適,鋪著厚厚的毯子。
桑碧給她裹上小毯子,看她有想要出去的念頭,立刻攔住。
“小姐,言侍衛得在外麵。”
畢竟不是在府上,作為一個侍衛,就得有一個侍衛的樣子,總不能跟小姐坐一個馬車啊。
禾又懨懨的收回要邁出去的腿,她鬱鬱的歎一口氣。
“現在外麵多冷呀。”
要是把她家小美人凍壞了怎麼辦?
桑碧無奈:“言侍衛是習武之人,身體很好的。”
禾又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你不懂。”
習不習武的不重要,它總共才那麼點大,一個毛絨絨的小團子,很容易生病的。
桑碧:???
我不懂什麼?
車夫看著旁邊靜靜坐著的少年,咳了幾聲。
“小夥子冷不冷?”
言淮支起一條腿,深藍的衣角被風吹動著,素白的手鬆鬆搭在膝蓋上,少年懶懶垂眼,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看上來像隻懶散倦怠的小動物。
聽到車夫的話,他也隻是冷淡的搖了搖頭。
車夫瞅了瞅他略顯單薄的衣裳,默默把自己裹緊。
反正他挺冷的。
馬車緩緩在路上行駛著,天際大片的橘黃染紅了雲彩。
街上已經開始布置了,小攤上都掛著一盞精致的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