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不敢多吃,她也就隻是簡單嘗個味道。
剩下的大半袋栗子被禾又順手遞給後麵的桑碧,像是要讓她給拿著。
桑碧:……
悲憤,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
禾又抖抖手裡的袋子:“吃飽了再回去。”
桑碧:!
她驚喜極了:“謝謝小姐!”
嗚嗚嗚,她家小姐心裡果然還是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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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碧打水過來給禾又洗漱,給她小心的拆掉發髻。
禾又揉揉自己有點發酸的脖子:“要斷了。”
桑碧把浸了熱水的帕子給她搭在頸間,熱敷著緩解酸痛。
禾又僵直著脖子:“阿淮呢?”
桑碧往外看了一眼:“好像是出去了。”
濃黑如墨的夜裡,言淮高高立在牆頭,深藍色的衣角隨風拂動著,少年冷白的膚在深夜裡更顯蒼白,眉眼都淺淡。
銀白的印跡慢慢在額頭閃現,言淮眨了眨湛藍的眼眸,素白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熒綠色的眼瞳在黑夜中出現,一隻通身漆黑的黑貓躍上了牆頭。
它低垂著頭,前肢緊緊趴著,低低的叫了幾聲,是臣服的姿態。
言淮看著前麵那個還亮著燭光的院子,手指動了動。
略狹長的眼眸裡湛藍的光一瞬凝結。
黑貓得到了指示,它低低叫了幾聲,輕巧的從牆頭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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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阮柔狠狠的把檀木首飾盒扔向房門,她手掌緊緊攥住,胸口不停的起伏著。
連翹緊抿著唇,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
阮柔胡亂發泄了一銅,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狠狠咬著牙:“阮棠!”
那個被她錯推下水的是尚書家的小女兒,現在還高燒不退,躺在床上。
她到現在都忘不了尚書夫人看自己的眼神,鄙夷,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