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愣,反應過來後嘴裡罵罵咧咧的。
“死丫頭,膽子真肥了,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就是這麼對長輩的?!”
禾又懶懶垂眼:“怎麼?我爸媽的保險金是被狗吃了嗎?”
那麼多錢,她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
女人哽了一下:“就那點保險金誰稀罕!”
她立刻站起來:“滾!趕緊給我滾!彆在我家待著!”
禾又眉眼不動,她靜靜的瞧了一眼正在不停哭叫的小男孩,男孩被她看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禾又突然彎唇一笑:“舅媽,吃進去的錢還是得吐出來比較好。”
原主父母的保險賠償金受益人就是念初,她舅舅一家隻是作為監護人代為保管,沒有私吞的權利。
女人皺皺眉:“養你這麼多年,早就花完了!”
已經到手的錢,哪裡有吐出去的道理。
禾又懶得再跟她糾纏:“那你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對付這種人,講道理根本就不如法律威懾來的有用。
禾又已經轉了身,女人抱著孩子在房間裡一個勁的嚷嚷。
“白養這麼多年了!白眼狼,賤丫頭,現在還想著告我們!”
禾又回房間收拾行李,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一大半的衣服都被那個小屁孩給剪壞了,現在能拿的就更少了。
她拉著小行李箱出門的時候,女人甚至抱著不停哭叫的孩子,直接在門口開始罵,鄰居聽到動靜探出來看,看見禾又拎著箱子的時候皺了皺眉。
彆人家的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都不好插手。
鄰居隻能關上門回去,她搖搖頭。
“作孽喲。”
那家人是怎麼養這個女孩子的,他們這些鄰居也都看在眼裡。
從來不管教,從來不在意,動輒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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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又出來後才感覺自己有點魯莽了,她身上沒有錢啊。
天色漸漸黑下來,街道上的人零星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