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不會回去了,我爸媽的保險賠償金我也一定會要回來。”
那麼一大筆錢,原主那個舅媽一聽就炸了。
“什麼錢?!都花在你身上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們要?!”
禾又冷哼一聲:“你那臉皮怕是用消毒液都洗不乾淨。”
她究竟獨占了多少錢,她自己心裡清楚。
禾又掛了電話,打算這兩天就得趕緊找個律師。
她現在身上沒有錢,還能借住在顧瑾家裡,但是到了比賽的時候,夥食費通通都要自己付,她哪裡有錢。
手機亮了一瞬,是顧瑾的信息。
“還沒下班,來診所吧。”
禾又回了個好,打車去了診所。
前台的小姐姐還記得她,見她過來,先翻了翻預約單。
“沒預約哎?”
禾又彎彎眼睛:“不是來看牙的,我找顧醫生。”
小姐姐一愣:“顧醫生?”
她想起來了,上次李勳還說來著,自己的病人被顧瑾給幫忙照顧了。
顧瑾肯幫人做這種小手術,是很稀奇的一件事。
小姐姐有些小心的試探:“你跟顧醫生是?”
難不成是舊相識,啥親戚之類的?
禾又正要回答,從二樓下來的青年過來了。
顧瑾身上還穿著白大褂,鼻梁上架著的金邊眼鏡遮住了深邃的眼眸,眉眼英挺清雋。
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朝禾又招了招手。
禾又立刻就跑過去。
她拽著小書包,仰臉看他。
“你什麼時候下班?”
顧瑾接過來她肩上的書包,把她微微下滑的外套往上拉了拉。